朝陽跟著速燭一路來到了敖漢部。
關于怎么安頓她,這一路上,速燭已經想過了。
雖然王妃按理來說應該有自已的大帳。
但是敖漢部民風彪悍,她初來乍到,速燭怕一個晚上過去,見到的就是這位新王妃的尸體了。
后事實證明,這件事兒是速燭想多了。
速燭把她安排在自已的大帳,對著下人吩咐,“把這里騰出來一部分地方,以后給王妃使用。”
朝陽跟在他身后,興致缺缺,看了一圈,“以后我就住這兒嗎?”
“這些人都是你的人嗎?我不用她們貼身伺候。”
速燭一頓,“可以,留一個幫你搞清楚情況,否則你們語都不通,沒法做事。”
朝陽勉強點了點頭。
“我什么時候能回家?”
速燭看著朝陽,思索了一下,告訴她:“很快啊!朝貢,或者雍朝有大事兒,你都可以回去。”
“那是什么時候?”
“時機合適的時候。”
朝陽似乎明白,問不出什么來了,他們到達的時間已經不早,速燭很自然的和朝陽睡了一個床榻。
為了防止她沒安全感,還按照雍朝的方式,給她用了床帳。
否則他是沒有這個習慣的。
結果他想到,她半夜不睡覺,哭濕了自已的枕頭,原本還想裝作看不見,他實在是太困了。
但是她哭起來沒完,速燭也是睡不著了。
半夜突然坐起來,嚇了朝陽一跳。
速燭沉著臉問:“你怎么了?”
“我……我想回家。”
速燭無奈揉了揉眼睛,轉過頭對朝陽說:“你嫁給我了,回不去了。”
“你姐姐那么多,嫁人了有能隨便回家的嗎?”
“沒有!”
“那不就是……”
話還沒說完,朝陽哭的的更大聲了。
速燭閉了閉眼睛。
為了哄好朝陽,只好半夜帶著她出去縱馬,看一看夜晚草原的美景和夜空。
結果玩嗨兒了,又不肯回去。
最后速燭只能接著哄,困得眼睛都在睜不開了,好容易強把人給帶回去。
第二天整個部落都知道了,王子和王妃的感情極好,深夜縱馬,看星空。
連可汗都驚訝,原來自已的兒子還是個……癡情種子?
癡情種子那是沒有,帶孩子帶的想發瘋的王子,倒是有一個。
第二天一大早,速燭就被可汗給叫了過去。
朝陽還沒醒,就聽見大帳外面的吵鬧。
迷迷瞪瞪,穿著一身紅色寢衣就出去了,手里沒忘記拿著自已的鞭子。
沒睡醒的小孩兒總是脾氣很大。
朝陽經過陳玉壺這么多年的教導,在陳玉壺身邊什么道理都懂,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
但是現在離了母親,莫名那些她看不懂,但是一直存在且束縛她的規則,突然放松。
所以有些恢復了她質樸的原始形態。
出了大帳的門,一群人都圍在帳子門口,兩方形成沖突。
朝陽帶過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初來乍到,不大敢突然起沖突,但是也沒丟朝陽的臉。
朝陽拎著鞭子氣勢洶洶的出來,一眼就看出來是誰吵的她睡不好覺。
是一個身著華麗異族衣服的姑娘,臉上帶著驕矜和傲慢。
不知道的以為,是一大早上門來討債的。
朝陽的鞭子,直直的朝著始作俑者而去,卻在即將打到對方臉的時候,停下。
朝陽冷著臉:“你吵我睡覺?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