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別人聽了會覺得惠盈帝這樣做,是不分青紅皂白地過于護短了些。但是這件事又沒有捅開了說,惠盈帝倒是不怕背后有人罵他。
惠盈帝這樣想著,看著姜南秋窈窕婀娜的身段,和那雙熠熠奪目,有點過于漂亮的眼睛,心中就有了計較。
“朕聽說,你剛嫁裴家不久,就帶著自己所有的嫁妝回了娘家,還準備與裴家和離。可有此事?”
姜南秋有些猶豫。
她并不知道皇上問這句話的深意。因為原本,也沒有準備這一遭。畢竟,今日是入宮來見皇后的。哪里知道,皇上和貴妃居然也都趕趟似的想要見她。
如今皇上問這句話的深意,到底是什么?姜南秋倒是想直截了當地說,自己的確是想與裴紹和離了。只是又怕自己把握不住皇上心中的含義,迎接其他的狂風暴雨。可是若是違背自己的心意,違背父母的心意,說自己絕無此意嗎?那樣的話,就是欺瞞圣上啊。而且,自己終究還是要走上徹底與裴家分道揚鑣的道路的。
想到這兒,姜南秋就提起頭,對著皇帝答道,“回稟皇上,臣婦確有此意。”說著姜南秋又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惠盈帝大概也沒有想到姜南秋會如此直截回答自己的問題,倒是沒有立馬說話。
然而坐在惠盈帝身旁的宸貴妃卻怒氣沖沖地說道,“平常人家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才嫁入裴家幾日,怎么能因為裴家郎君入了罪進了牢獄,就如何無情地棄之不顧,還要與他和離?”
任誰都不喜歡被其他人這樣說,尤其還被人曲解了意思。
姜南秋十分不服氣,她抬起了頭,眼中已經起了一層水霧,“臣婦并非是這種人,只是臣婦與夫君認識時間并不長,并無感情,又從大婚之夜,就接二連三發生太多的事情。妾身實在是累了,也怕了。只想回家去,安安穩穩度日。”
她這番話,說的那個柔弱,心傷,疲憊,宸貴妃聽了,幾乎要跳起來。
惠盈帝趕緊安撫般地握住了貴妃的手。
姜南秋又跪了好一會兒,才再度面對姜南秋。但是他的臉色再也不復剛開始的溫和了,反而十分冰冷。
姜南秋可以理解。
無論如何,貴妃總是他的家人,而姜南秋無論如何有理,都是一個外人。家人和外人在一起,極少有幫理不幫親的。
姜南秋即使是低著頭,也能感受到來自皇上所坐的位置傳來的凌厲冰冷的視線。
就在姜南秋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的時候,卻聽到了惠盈帝用那冷漠無情的聲音說道,“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也許,你和裴家公子就沒有那夫妻的緣分。既如此,就宣裴家郎君入殿吧。”
姜南秋本來低著的頭,在聽到這句話后,突然就抬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