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以后趙大哥只要打到獵物,就可以送到山下的葉家莊,找葉凌風家。你打到的獵物,我家都收的!”看著他裂口子的手,嬌嬌心軟了。
趙大壯走了之后,阿月一路扶著嬌嬌又拐到旁邊的小路準備回家。
天色漸暗,香椿樹還沒找到,嬌嬌決定明天再來。
突然,不遠處,隱隱約約、影影綽綽地傳來“救命”的聲音!
“嫂嫂!你聽到了嗎?”凌月一激靈,抓住了嬌嬌的衣袖。
l嬌嬌拍了拍她的手:“別怕,我們還有大白呢!走,去看看!”
說完,大白居然聽懂了一般,“汪汪汪”地叫了幾聲。
山路蜿蜒,兩旁的野草剛沒過腳踝,帶著春末特有的濕潤氣息。
嬌嬌被凌月扶著,腳步緩慢,時不時朝灌木叢里探看。
大白跟在腳邊,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面,忽然“汪”地低吠一聲,耳朵警惕地豎了起來。
“大白?”嬌嬌停下腳步,順著它盯著的方向望去——不遠處的陡坡下,幾叢茂密的酸棗刺搖搖晃晃,隱約有布料的顏色露出來。
凌月也看見了,忙扶著嬌嬌往下走了兩步:“嫂嫂,好像在那里。”
兩人走近了才看清,陡坡下竟是個獵戶挖的捕獵陷阱,深約丈許,底下鋪著尖銳的木刺。
而此刻,一個穿著長衫的老人正半倚在陷阱壁上,右腿不自然地扭曲著,褲腳滲出暗紅的血漬,額頭滿是冷汗。
見有人來,他掙扎著想抬頭,卻疼得悶哼一聲。
“哎呀,這是掉進去了!”嬌嬌心頭一緊,忙朝底下喊,“老伯,你怎么樣?還能動嗎?”
老人家喘著氣,眼神迷離,聲音沙啞:“腿……腿怕是折了,多謝姑娘……能不能……找根繩子,救我老人家上去?”
凌月急得團團轉:“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繩子?”
嬌嬌卻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的藤蔓,說道:“有了!凌月,你去把那邊那叢老葛藤扯下來,要最粗的那種,多扯幾根!”
凌月雖慌,卻聽話地跑過去用力拽藤條,嬌嬌則指揮著大白:“大白,回家喊人!快去!”大白似懂非懂,嗚咽一聲,扭頭朝山下竄去。
等凌月拖來一大捆葛藤,嬌嬌已經悄悄從空間找出來一捆尼龍繩,正費力地將藤條一根根打結。
“把藤條接長些,得夠到底下,讓老伯抓住才行。”嬌嬌擦了一把汗。
“嫂嫂,你歇會,我來!我有的是力氣!”
凌月咬著牙用力勒緊繩結,額角也滲出細汗。
藤條垂下去的時候,老人家掙扎著伸直胳膊,用雙手努力抓住藤條,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凌月把藤條的一頭固定的旁邊的樹干上,然后拽著藤條一頭,使出渾身力氣往上拉,腳下的泥土都被踩得松動。
拉到一半,漢子疼得幾乎脫力,嬌嬌急中生智,朝他喊:“老伯,忍忍!想想家里人等著呢!”
不知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還是兩人的力氣終于湊到了一處,老人家總算被拉了上來。
剛一落地,他就疼得癱倒在地,甚至連沾著血跡的胡須都在顫抖。
他望著嬌嬌和凌月,眼里滿是感激:“多謝二位姑娘……救命之恩,老夫沒齒難忘……”
嬌嬌喘著氣擺擺手,剛想說什么,就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和呼喊聲,是大白領著人趕來了。
她松了口氣,回頭看了眼凌月,兩人臉上都沾了泥,卻不約而同地笑了——這趟找香椿,倒先做了件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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