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堂怒氣沖沖,猛錘了一下桌子:“這一個個宵小之徒,看我葉家沒落,當真是一個個落井下石,我們已然困在這鄉野之地,卻仍有人不斷來挑釁,真是恨不得提起長槍,一個個挑了他們去!”
“爹,喝口茶,莫生氣,氣壞了身子,才真是親者痛,仇者快!”嬌嬌趕緊倒了一杯茶過去。
“你快坐下!你爹如今身強體壯,還需要你一個孕婦來照料?放心,你爹只是發發牢騷!凌風你個臭小子,累著嬌嬌,我拿軍棍抽你!”葉正堂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葉凌風趕緊起來,給嬌嬌捏著肩膀:
“爹,咱們如今有幾件大事要做!第一,處置這假神醫假學徒。第二,我和嬌嬌剛買下一座小山,要想辦法利用起來。第三,咱們在鄉下,沒有地,就沒有生活的底氣,所以咱們還得想點辦法買點地。”
葉正堂點了點頭:“的確都是目前緊要之事。身在鄉下,卻沒有地,的確容易引人懷疑。”
他解下腰間的一個荷包,拿出一塊玉佩:“如今,咱們家中也無多少銀錢,買山買地肯定要花不少銀子你。葉家如今這境地,哪里還有銀子?嬌嬌,你讓人去把這塊玉佩當了,應該還能當點銀子回來。”
撫摸著這塊玉佩,葉正堂紅了眼眶。當年他第一次上戰場的前夜,激動,興奮又緊張。
于是和幾個老伙計每人出一樣東西,按照預估價錢排序,明日戰場上誰殺敵最多,誰就先選。
最終,葉正堂以殺敵三十一人名列第一,先選了這塊玉佩,因為玉佩上刻有一把劍,他很是喜歡。
而這塊玉佩是他的老伙計老戰友李乘歌拿出來的。
后來,李乘歌也在戰場立下戰功,好像去了南方組建水軍水師去了。
嬌嬌想了想,猶豫了一下:“爹,要不您還是留著吧,做個念想。不行咱們就跟凌月說說,先找她借點錢。上次攝政王走的時候,給她留了五萬兩的銀票~”
葉正堂立刻就搖搖頭:
“不要動阿月的東西。如今咱家已是捉襟見肘,如若她現在出嫁,咱們都沒有嫁妝給她。這筆錢不能動。攝政王給,那是情分,咱們記著。但也不能花,這是以后阿月的底氣。”
“行!那就不動阿月的錢。爹這塊玉佩,我弄個活當,以后手頭寬裕了,再贖回來,爹您看行不行?”葉凌風有些傷感。這玉佩,爹已經好多年不離身了。
嬌嬌也有些為難。
她的空間里有很多的金銀珠寶,但就是不能正大光明地拿出來!
“就這么辦!”葉正堂一錘定音。
葉凌風又看了一眼嬌嬌,嬌嬌無聲地點了點頭。
“爹,除了前頭這三件事,還有件事也要快速地提上日程了。”
葉正堂身體后傾,靠到了椅子背上,又彈了起來,接著身體向前傾了傾:“說說看。”
“首先,咱們的消息網要快速地擴建到這里來。咱們來了這里,除了種地,也不能做個聾子瞎子,該知道的事情,還是要知道。國家的大趨勢大方向,咱們也要掌握。”
“說得不錯!爹爹不能再陷入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情上了,要趕快清醒過來。”葉正堂反省了一下,從回了葉家莊,自己好像還沒干過什么正經事。
“其次,咱們要有自己的人手!”葉凌風壓低聲音,往前湊了湊。
“繼續說。”
“爹,不管以后咱們是在這葉家莊落葉生根,還是上面變天,葉家洗雪冤屈,再獲重用,自己的能力過硬,自身強大,永遠是最強有力的殺手锏。就算別人再想動咱們,也得先掂量掂量。”
這話說得深入淺出,卻振聾發聵。
葉正堂愣在了那里,許久沒有說話。
很久之后,葉正堂用指尖敲著桌子,冷靜地說道:“我兒說得甚是!那咱們就來商量商量具體的施行辦法。”
嬌嬌扶著肚子站起身,打了個哈欠:“爹、夫君,我有些困,先回房去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