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裝模作樣刪照片。
陸恒年紀比徐牧澤小幾歲,但從小就跟著父親混在各種場子里,什么人沒見過。
沈知月一張嘴,他就知道她在撒謊。
目的也很好猜。
“怎么,我看著不像老板?”
陸恒伸了伸手,將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露出來。
沈知月歪著腦袋,裝出無辜的樣子,“老板不都應該像我爸那樣五六十歲,你這么年輕,肯定不是老板。”
陸恒樂呵呵道:“年輕有為懂不懂。”
沈知月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賀明煜的小叔年紀不大,只有30出頭。
可眼前這個人和她印象里賀明煜的小叔完全不一樣。
不像是能在短短時間讓家里公司起死回生的牛人,更像是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
“那個……”沈知月問,“你在這里等人?”
陸恒上一秒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下一秒笑容收斂,嘴角銜著冷笑,“怎么,我們剛說兩句話,就要給你報備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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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停車場調侃時,林知星已經打車回到家里。
她將八年前保存的那張轉賬截圖找出來,又將徐牧澤的轉賬的截圖放大打印出來。
將兩人頭像仔仔細細對比了一遍。
兩個頭像真的一模一樣。
關于頭像這張照片,林知星這些年在網上找了很久。
沒有找到任何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基本上可以確認這張照片不是網圖,應該是男人或者某個人拍攝的照片。
林知星將最近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也意識到徐牧澤對自己的態度是有些不合理的。
比如他來醫院找她當負責醫生。
昨天替賀明煜送飯。
徐牧澤那么有錢,絕不可能是在意那三萬塊錢。
八成只是想看看她這個人是否誠信。
林知星想到最近一遍遍強調和男人劃清界限的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在徐牧澤眼里,很可能是一種為了不還錢的裝傻充愣。
不過,不管怎么說。
能再次遇見他,有機會把這筆錢親自還給他,并且能親口對他說一句謝謝,已經是萬幸的事情。
林知星坐在寫字臺前,拿出一支筆和一張信紙。
鄭重寫下一封感謝信。
等這封信寫完,林知星打電話詢問了一下負責頂層病房的護士。
確認徐牧澤在病房。
她將存折找出來,和信放在一起后,打車前往醫院,直奔住院部頂層豪華病房。
來的路上,林知星想了許多,想過該如何為自己這段行為道歉,如何表達感謝。
可,她剛進入病房,什么話都還沒有說。
坐在沙發上的徐牧澤先開了口,“來還錢的?”
林知星微微納罕,“對,不好意思,徐先生,我這個人喝酒斷片,真的不記得是誰借我的錢,所以……”
“沒事,錢不用還了,幫我做件事吧。”
徐牧澤打斷她的話,沖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林知星小步走到男人身邊,手里還拿著感謝信和存折,小心翼翼詢問,“是……什么事情?只要不犯法都可以。”
男人雙腿交疊,微微揚起下巴看著面前的女人,慢悠悠開口,“假扮我未婚妻,應付家里的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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