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銀娟狐疑看著她:“是啊!”
柳緋煙拉著姚銀娟,壓根沒搭理方彩蘭的意思。
“趕緊走吧,天冷得很,錯過這趟公交車,又要多等半小時!”
姚銀娟加快了腳步,跟著柳緋煙要去追公交車。
方彩蘭著急一把抓住她:“你....你姐姐是不是....是不是叫姚金鳳?”
柳緋煙停下腳步,一臉警惕:“你是誰?你為什么會知道姚金鳳?你該不會是她安排......”
“不是!”方彩蘭急忙解釋:“不是的,我大學跟她是同學,我剛聽你說你跟姚金鳳是一家人。
哎,我這亂七八糟都說的是啥呀,那啥,姚金鳳她以前叫姚銀娟啊!”
“姚銀娟?”姚銀娟和柳緋煙面面相覷: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半個小時后,柳緋煙和姚銀娟坐在方彩蘭的家里。
“不好意思啊,我這....懷孕了,我男人又剛工作,家里簡陋!”
她帶著幾分局促,手忙腳亂給二人倒茶水,倒出來的水,卻是涼的,越發尷尬了。
柳緋煙打破尷尬:“那個.....你說姚金鳳在學校的時候,一直叫姚銀娟,這事....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方彩蘭拿出她在大學里的紀念冊,還有點名冊各種東西。
“我那會兒擔任班干部,好多東西我都留存下來做紀念。
你們看,她跟我一個班,一直登記的名字都是姚銀娟,后來我愛人工作調動到這邊,我過去找她時。
她卻說她改名字了,還說以前的名字克她,讓我再也別叫那個名字了!”
姚銀娟粗糲的指腹摸過“姚銀娟”三個字,眼淚簌簌滾落,漸漸從嗚咽,變成了嚎啕大哭。
從柳緋煙打電話告訴她,說姚金鳳曾經叫姚銀娟時,她便有了這個猜測。
班主任讓她不要再追究時,她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即便心里再怎么猜測,也沒有親眼看見自己的名字,曾經在大學里留下叫人難受。
那是她的名字,那樣恣意飛揚的人生,也該是她的才對。
為什么!
為什么就因為姚金鳳是姚家的金鳳凰,所有一切都得讓著她,連她拼命得來的一切也得讓著她,為什么這么不公平啊。
方彩蘭心里早有猜測,見姚銀娟哭得撕心裂肺,便清楚明白一個事實。
曾經那個校友“姚銀娟”是假的,而眼前這個姚銀娟才是真的。
“姚同志,你.....打算怎么辦?”
姚銀娟眼里恨意翻滾:“我要把她拉下來,將她所有一切公之于眾!”
柳緋煙抱著她的肩膀:“方同志,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們,我們想找大學的領導,即便不能拿回屬于銀娟的一切,也不能讓她這么欺負人!”
方彩蘭眼里閃過遲疑:“說實話,我家里沒多大能耐,要找領導沒那么容易,不如這樣,我先打聽一下,有消息在通知你們!”
柳緋煙感激不已:“多謝你了,方同志,您放心,您幫了我們,這恩情我們肯定會報答的!”
兩人出門時,恰好和方彩蘭的丈夫王世強擦肩而過。
方彩蘭送走二人,回到家里,神色有些恍惚。
王世強擰開暖水瓶,給她沖了一杯麥乳精。
“剛那兩個人是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