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緋煙看清房東身邊的人后,不用說什么,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了。
“于叔,咱們先前可是說好的,我連定金都給過了,現在這樣出爾反爾,不好吧?”
老于抽著煙,低頭不說話。
倒是老于媳婦皮笑肉不笑道:“小柳,你說的那叫啥話,咱先前是說好了,可你這人不誠實啊,明明現在市場租價都漲了,你還按之前的價格來談,這不擺明了欺負人嘛!”
“是啊!”站在老于媳婦旁邊的付雪君一臉輕蔑道:
“鄉下人進城不懂規矩,還以為能像鄉下那樣,能蒙一個是一個!”
趙春蘭一聽這話當即來火:“我說老于嫂子,你們城里的規矩和市場價我不懂,可我就懂一個道理,說出口的話,那就該是一個唾沫一個釘,該咋樣就咋樣。
到處咱們來看房的時候,你說多少我們就多少,壓根沒跟你討價還價,畢竟你說你上有癱瘓在床的婆婆要照顧,下頭還有幾個孩子要養著,就靠店面收租吃飯。
咱是實在人,覺得你這也不容易,二話不說就把錢給了,現在可倒好,你說我們騙了你,我說你這人說話多少要點良心不!”
老于媳婦撇撇嘴:“那要不是你們上趕著過來問房子,我能急著把房子低價租給你們嗎?”
“你!”趙春蘭氣壞了,都說城里人心險惡,但她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卑鄙無恥。
他們找店面,上門問多正常的事,可如今到了老于媳婦嘴里,倒成了他們不要臉上趕著搶店面了。
“春蘭嬸!”柳緋煙拉住趙春蘭:“不要臉的人,哪有什么道理可以講!”
老于媳婦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哎,你個鄉巴佬,你說誰不講道理!”
“行了!”一旁抽煙的老于出聲:“小柳,這店我們是不能再租給你了,你另找別的地方吧,我也可以幫你留意一下!”
柳緋煙看出這兩口子是被付雪君的高價租金給打動了。
“付雪君,看來是我看上的,你都打算要搶是吧?”
趙春蘭一聽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她就是你男人前頭那個不要臉的前妻啊!”
付雪君當即變臉:“柳緋煙,你還真是無恥,到處敗壞我的名聲!”
趙春蘭嗤了一聲:“誰敗壞你名聲了?你家害人錢師傅終身殘疾,你以為你那些事,還能藏得住!”
姚銀娟租房的地方,恰好跟老錢家隔著一條巷子。
自打錢師傅出事后,附近那一片都知道王家廠子不仁義,深扒王家姐弟那些黑歷史的同時,付雪君這個二婚媳婦的來歷,也被人扒了個干干凈凈。
趙春蘭喜歡跟人閑聊,聽說付雪君的事后,很是感慨。
“男人在部隊發展那么好,她都要離,關鍵離婚時,男人還給了她一千塊錢,這男人對她真是沒話說,她腦殼進水了是不是,放著好好的干部不要,要去給人當后媽!”
“說啥呢!”閑話的大媽撇撇嘴,小聲道:“你當她是啥好貨,離婚六個月娃就生了,說是早產,你要是見了她家那小胖墩就知道,早產可養不出那么壯實的娃!”
趙春蘭就明白了,這是沒離婚就跟人有了,只是她壓根沒把付雪君跟霍承疆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