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打劫(求票票,求追讀)
金沙灘,細密的沙礫在陽光下閃爍著金黃的色彩,無愧人類給它取得名字。人踩在其上有種松軟的感覺,雖然不知道那些文士所說輕飄飄踩在云端上是種什么感受,呂布覺得大體也就是這樣吧。
“果然是個好地方。”
呂布叉著腰站著,適才讓船圍著梁山轉了一圈,又親自上山就近走了一番,發現此處果然是個好地方,只要在一些隘口修建關卡,直到糧食用盡前也沒人能打進去。
當然,前提是敵人能登陸到梁山這里。
“這是自然,郎君不會坑害各位頭領。”向導在后面微笑著說道:“若不是郎君離不了滄州,此次肯定陪著呂首領一遭過來。”
呂布聞疑惑道:“朝廷監管如此之嚴?”
向導苦笑:“已是松快多了,據郎君族譜記載,仁宗朝以前連下人莊客都不得出滄州,仁宗朝時方才準許下人離開滄州,只不準柴氏族人外出罷了。”
呂布搖了搖頭,面帶不屑:“做給人看罷了。”
向導雙手一攤,面帶嫌惡:“可不怎地。”
“算了,不說那惱人的了。”呂布搖了搖頭,抬腿朝船上走去,后面護衛趕忙跟上。
“呂布哥哥準備回去?”池方趴在船舷上問正在上船的呂布。
呂布搖了搖頭:“這里離哪個城比較近?”
向導在后方開口道:“鄆城縣最近,出了水泊十余里就是,其次是陽谷縣與東平府。”
呂布點點頭,上得甲板對著池方道:“麻煩池方兄弟開去鄆城那邊,某去看看那里。”
池方直起腰摸了摸下巴道:“哥哥去也可,只是那邊水淺,咱這船近不得那邊,俺把哥哥放在靠南邊點的位置可否?”
呂布如何會有意見,當下應道:“那就辛苦兄弟了。”
“恁太客氣了。”池方咧嘴一笑,朝水手們喊:“開船了開船了,別瞎呆著了。”
霎時,這艘停靠多時的船只再次動了起來,朝著一旁的鄆城而去。
不多時,一道赤紅的寶駒馱著倒提紅色長桿兵器的黑衣大漢下了黃河船,后面跟著三名提槍帶刀的漢子騎著黃馬跟上,四騎從水岸邊沿著官道飛馳而去。
……
下午的日頭還是和煦,但是春風還是有些料峭,迎著面吹過,冰冷、窒息,喝酒的人要是被這風一吹也會清醒過來。樹林依然很安靜,春風吹過只帶起大自然的聲響。
咔嚓――
樹枝被踩斷的聲音打破了林中的寂靜,十幾道身影拎著樸刀匆匆的奔馳在林間,當頭一人生得高大,身材勻稱,只一張臉長的實在無甚特點,屬于扔在人堆里找不見的主兒。仔細看去,他臉上身上都帶著血跡,手中樸刀雖也寒光閃閃,刃口處卻有干涸的血漬遮擋著光華。
“好了好了,這么遠遮莫已經追不過來了。”一個略微肥胖的漢子實在跑不動了,扶著樹干拄著樸刀劇烈的喘息著。
當頭那人回頭看看,停下腳步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氣喘吁吁道:“那就都休息一下,直娘賊,這一通跑,累死老子了。”
后面跟著的人聽見這話如逢大赦,一個個癱坐在地上只顧喘息。
“哥哥,你太沖動了,好歹那是你親哥啊。”微胖的漢子用袖子抹了抹汗,一邊呼扇著衣襟一邊埋怨當頭那人。
“呸!你也說他是我親哥,親哥要送我去見官?”那人獰笑一下:“我施威沒這種親哥。”
“那誰讓猛娑閔┥┠亍!蔽1值暮鶴右澇謔魃鑲鲆恍Α
“滾!”施威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你鄧天保那天也沒少玩兒。”
鄧天保滾刀肉般一笑:“我那天不是吃酒吃醉了嗎。”
施威撿起快石子兒他扔去:“老子也吃的鳥醉。”
鄧天保動都懶得動,任憑那石子兒在他身旁飛過去:“哥哥接下來準備怎么辦,這私商遮莫也是不能干了?”
施威透過樹葉間隙看了看天,低著頭喘了兩口氣:“找個地方落草。”
“沒錢啊,我的哥。”鄧天保苦笑:“建寨子需要銀錢,你我現在如何敢回去取?官府須不是吃素的。”
“蠢死你個沒腦子的廝鳥!”施威又扔一顆石子兒,照樣落了個空:“這么多人,這么多刀,外面隨便找些呆鳥劫了不就有錢了嗎。”
一眾漢子轉頭看看施威,見他全沒注意,又將頭轉了回來,臉上表情俱是無奈。
鄧天保嘟嘟囔囔的:“那要劫到什么時候?”
兩人劇烈喘息一陣,許是涼氣吸多了,忽然鄧天保一捂肚子:“不好,我要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