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火焰燃燒到了木材,爆出兩聲輕響,謝德、謝義兩兄弟持著刀槍伏在一旁陰影里,適才梁山馬軍突入進來,二人拼死跑到一旁才僅以身免,如今看著營門處把守的安仁美等人不由有些焦急,怎地這伙人還待在這里不走?莫不是……
“大哥,這般等下去不是好耍的。”
“那邊人多,你我二人恐突不出去。”
“俺們人也不少……”
“嗯?你說甚?”謝德被兄弟的話驚了一下,回過頭來就見他往著后邊,卻見幾十名官軍正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卻是呂布等人沖陣之時僥幸留下性命之人。
“大哥,要不……試一試?”謝義遲疑的轉頭看向兄長。
“走,留在此處也是個死,這伙人遮莫是有后手。”謝德狠狠捶了下地,猛地站起,同兄弟朝著那伙官軍跑去:“俺乃團練使謝德,想活命的跟俺來。”
“謝團練?”
“這么說……有救了?”
“跟著團練當能活命。”
幾十人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匯合上謝家哥倆,這兩兄弟對視一眼,看向營門處:“走!闖出去!”
“殺――”
一眾軍士雙眼惡狠狠的看向門口,似是在望向殺父仇人,腳步邁動,踏踏踏的沖鋒而起,向著大門拼死沖去。
“該死,哪里來的討死鬼!”
如此多人沖來引起門口眾人注意,安仁美輕咬下唇,那股風情看的王俊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是男的,不由狠狠掐了下大腿:“安副指揮使,可要避其鋒芒?”
“不用。”安仁美吸了口氣,雙槍微微擺動:“對面萬一是來奪門,你我可就是罪人了。”
看了眼身旁的眾人:“應戰,殺退這幫孬種!”
“哈啊!”
身旁梁山步軍挺起手中刀槍,都是他等適才趁著間隙撿起的官軍兵器,此時正好用上。
“喝啊啊啊――”
謝德此時為了活命,奔跑在前,看見梁山眾人緊守大門不由怪叫出聲,急速接近中,猛然躍起一刀劈向發號施令的安仁美。
哐――
安仁美雙短槍一架,硬生生將其抗住,隨后猛然將刀格開,右手的雙頭短槍閃電般朝謝德胸口戳去,謝德慌忙側身閃開,被安仁美一腳踹倒,隨即跳起半空雙槍惡狠狠下插。
身旁,梁山寨兵兇狠沖上,同官軍狠狠撞在一起,刀鋒入體,殘肢落下,凄厲的慘叫再次響起,血浪在營門前翻滾。
“大哥小心!”
謝義正刺中一梁山寨兵胸膛,看著兄長危險不由大叫一聲,長槍一擺將人挑飛,就想上前幫忙,不想方跑幾步,一道匹練從旁砍來,謝義連忙豎槍一擋,哐的一聲,一把長刀已是砍在槍桿上,僵持的一瞬,王俊那憨厚的面容映入眼簾:“你還是小心自己吧。”
“吧”字聲落,戰刀陡然發力,將人猛地朝后推去,謝義抵不住王俊力強,踉蹌朝后退走,戰刀隨后跟上,一刀將手臂削斷,謝義慘叫一聲,王俊緊接跟上一刀砍下腦袋。
頭掉落地上骨碌碌轉了兩下正對著兄長謝德的方向,毫無光彩的眸子,映出的是安仁美起身抽出短槍的畫面。
“殺!”
美人怒吼,聲震四野。
……
夜空之下,火光明滅,數百馬蹄抬起落下。
沂州府的這支隊伍雖有五千之眾,卻都是拼湊起來的,廂兵、禁軍、團練帶的鄉勇民團,別說他等操練不夠,就是訓練充足,卻也沒有拼死一戰的血勇,而這等拼湊起來的軍隊,在指揮上天生就有著殘缺。
平日兵馬都監黃魁在還好些,靠著他的命令軍隊還能運轉,此時這人護著高封退走,整個沂州府官軍瞬時間各自為戰,退走的、避讓的、意圖阻截的不一而足,沒一個統一命令,亂成一團。
呂布前方接觸的敵人,全是如此之輩,看著舉刀挺槍聚在一起,殺過去時,不等將領下令就做鳥獸散,然后赤兔帶頭沖上前,畫戟、大斧、長刀劈砍下去,血肉橫飛、人仰馬翻,一時間滿營都是慘叫。
視線延綿開去,兩邊皆是逃竄的官軍,偶爾有人射來一箭,卻不是飛向夜空,就是疲軟的半途掉落下來,隨后被善射的蕭海里一箭射倒當場。
“這等兵馬,還不如鄆州、濟州的官軍能打。”沖鋒在后的蕭海里劈死一人,不由出聲譏諷一聲。
呂布微微側頭,后方契丹漢子的話他也聽入耳中,心中卻覺三者沒甚區別,都是一般毫無血氣之輩,甚至不如大漢郡兵能打。
奔馳之中,只覺得前方一空,軍營大帳已是映入眼簾,余呈跳下馬來,身后杜立三幾個輕剽得漢子緊跟而上,一斧子劈開營帳跑入進去,不多時跑了出來:“哥哥,里面沒人。”
“料到了。”持戟身影滿身血污,畫戟晃動了下,幾許血珠滴落地上:“中軍大帳乃是軍中重地,連守衛沒有當是逃了。”
四下看了下,一指南面:“殺去那邊看看,隨某來!”
馬蹄邁出,如雷的蹄聲再次響動。
……
后方北營大門處,殺散官軍的安仁美、王俊二人同時回望營外,奔騰的腳步聲踩踏著地面奔來,當前黑甲的漢子拎著寒光閃閃的開山大斧,身下戰馬邁著小碎步,一上一下的顛簸著。
縻k帶著步軍支援而來。
有時候覺得章節分開沒有感覺了,就連著寫下去,結果弄到現在,一切原因都是……
木有存稿,只能隨寫隨發,小可又是個手殘碼字慢的,請各位諒解,這種時候就是啥時候寫完啥時候發吧。
如果要請假沒有更新,小可會發單章說明,沒有單章的時候請放心,就是手殘或者沒時間摸魚而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