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個蠢貨!啊――”
大帳內,棍棒揮舞之聲伴隨著一句句“疼不疼了!還疼不疼了!”“肚子還疼否!”的問話響徹不停,有年輕的聲音在慘叫。
不久,用過膳食的軍隊重新走上征途,初春的風吹過,一派精氣狼煙。
……
上京路遼軍內。
“沈州還未陷落?”
蕭韓家奴雙眼睜大的看著跪地的騎兵,雙手合十朝天拜謝:“真是蒼天庇佑大遼,萬沒想到如此局勢下,尚有一城堅守至此。”
“張南府。”轉首的遼軍統帥神情振奮:“傳令全軍加速行進,另派出令騎傳訊南路軍耶律將軍處告知此喜訊!”
穿著儒衫的身影走去帥位:“如此糧草輜重也要重新選定路線,對了,還要將此事奏知圣上。”
張琳看眼伏案疾書的同僚,搖搖頭走出大帳,四顧一眼,看到正扶著劍柄頂盔摜甲的呂巖,邁步走了過去:“呂將軍怎地親自巡營?”
呂巖的家族在遼多以科舉入仕,先后四代人都在朝中為官,可以算上是漢人在遼的常青樹,其祖上亦曾有人封爵至東平縣開國子,而這人卻是呂家中的另類,不喜讀書,專愛舞搶弄棒,是以走的武人路子,今次出征還是瞞著其父呂嗣延求到張琳頭上,想上戰場憑著刀槍博個出身,念著同是漢人,張琳也就大手一揮,將其劃歸軍中。
“張南府。”呂巖見狀連忙拱手施禮,頗為俊朗的面容上一派認真之色:“小將乃是坐不住的性子,索性現在無事,也就出來走走。”
兩人走近,張琳雖是在漢人中頗為高大,然與這呂巖站一起卻仍顯矮小,伸手拍了拍這人胳膊:“也就現在無事,趁此機會多歇息一番,稍后去了沈州可有的忙。”
“是,小將定盡全力奪城……”呂巖猛的抱拳,神色認真:“以使大軍有落腳之地。”
“嗯?”張琳眉頭一挑,哈哈一笑:“說的甚話,沈州還在朝廷手上。”
呂巖瞪大眼睛。
“本相也未曾想到,沈州直至今日尚未陷落。”感慨一聲,張琳看向遠處天邊:“到了沈州后,這仗怕是多的你想歇息一下都沒空……”
看眼面前青年將軍:“罷了,你愿意多動也隨你,只是一會兒將要拔營,你不若回去收拾一番。”
“多謝南府。”呂巖一抱拳,看著張琳走遠,這才轉身向著自己軍帳而去,步履急促,面有興奮之色。
仲春末,當持著張琳書信的快騎出發之時,西南面,已經進入遼東的耶律得重大軍也在快速行進。
而于數日后得了消息的高永昌,暴跳如雷的同時,第一時間以麾下大將謹守嬪州,自己集合兩萬大軍出兵北上,沒多久就碰上了在沈州會師的遼國大軍,雙方也不多話,直接揮師上前,直接以最兇猛的姿態殺到一起,血液在沸騰。(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