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陽府外軍營,奔跑的腳步聲、戰馬噴著響鼻的聲音在軍帳外不時響起,持著兵戈的士卒走過營中道路,圍繞著在最中央的大帳而行,遼東曉春的天還帶有寒意,大帳內兩個火盆散發著熱度,火焰上方有輕煙冒出。
“奚勝、蕭海里等人已經出發了,只不知能阻敵鋒多久……”
雄壯的身影站在堪輿圖前,杜16省6肺墓А1ノ鬧宜娜蘇駒諏講啵嬡菟嗄碌耐徘胺酵α5納磧埃┳攀廾嬙掏妨奉判珊焓窠跖紓派洗薪鶼叩暮諫窖セ夯鶴啦家凰20可u誓詰娜恕
“我等拿下遼陽府前就知會與遼軍再戰一場,彼等也是一樣,如今遼軍先一步集結兵力南下,卻并未合成一軍,與之前預料一般,沈州、貴德州兵分兩路,一路堵住我等北上之途,一路從側邊襲我西面形成鉗制,若是讓其得逞,形成對峙則是我等最佳局面,更遑論兩面鉗擊,斷我后路。”
戰靴前移,沉重的腳步踩在營帳木制地板上。
“如今遼東局勢混亂,遼之后尚有金,其國新立,又擊敗遼國十萬大軍,銳氣正盛,知我等與遼戰,必然出兵其后,某意,此次當以快打多,先退遼國一路兵馬,如今該是我等拔刀出鞘之時。”
……
咚咚咚――
遠處有戰鼓聲響在空中震蕩,適才仍是熙暖的日光漸漸隱沒下去,烏云被風吹著趕了過來,遼陽府郊外,腳步聲、馬蹄聲在走動,持著刀兵的身影抬頭看看天,隨后不聲不響的繼續前行,軍中有魁梧的大漢擎著遼字旗幟,下方騎在寶駒上的身影皺起眉頭看向鉛色的天空。
一道道扛著長槍的身影從身旁走過,腳步踏過原野的草地,干燥的泥土順著踩踏的力道震起,漸漸飛揚起來,撲在后面人的頭臉上。
“吐――”
馬上的漢人戰將吐出一口口水,抹了抹嘴巴下方的唾沫:“看這樣子快要下雨似的,軍中也不知何人觀瞧的天象。”
“還能是誰,定然是沈州那邊的人。”身旁的契丹大漢雙手握著馬韁,身體隨著戰馬行進輕微搖晃,語氣嘲諷:“那楚明玉、曹明濟兩個一來就催我等出兵,還是詳穩拖了一陣方才在今日與其一道而出,不然我等當會先面對呂賊兵鋒。”
“其勢正盛,此時與戰非是好事……”身后打著韓字的漢將嘆口氣,聲音低了不少:“詳穩也是難做,領了東路都,卻成日被猜忌,我聽說,朝中一直有人向圣上進讒。”
“我也聽說了,若非文妃乃是詳穩的親妹,恐怕此時詳穩最少也是一個削職免官。”身旁的戰馬靠近些許,這契丹漢子朝前后看看,目光掠過自己那桿寫著阿八的旗幟,輕聲道:“前次幫渤海人也是一次試探,誰知高永昌是個妒才的,活該被呂賊所滅。”
“也幸虧耶律得重沒揪著這事兒不放……”
“怕甚,大不了真反了。”
兩人竊竊私語,一路晃晃悠悠跟著大軍前行,身后的軍營陸續有軍馬走出,耶律的大旗在空中飄揚著,一旁跟著曹、楚兩面大旗,三面旗幟圍著遼字大纛緩緩而行。
……
“……兩路軍馬先打誰?某想,貴德州那邊之前有反叛之行,就算如今遼軍主帥寬恕其罪,也不能真的讓其心生感激,隨即為之死戰,其多半會消極應戰,對我等來說,此乃好事……”
營帳外,走入的余呈躬身一禮:“大將軍,馬軍整頓好了……”
呂布點頭一下,這門下督走去一旁站立好,前者移步朝外走著:“你們四營兵馬,加上新近招降的渤海馬軍,共五千三百一十之數,讓這些遼軍看看,某麾下的騎兵是如何作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