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登州剿滅山賊的消息傳出,百姓除了多了個酒后的話題并未有太多的關注,很快就被如何度過這個冬天的憂愁給轉移,天氣日漸寒冷,今年的冬日冷的似乎比去歲還要快些。
而就在這等天氣中,一支不到百人的隊伍從登州而出進入萊州,準備走水路向著京西而去,接了生意的船老大本是看著這一伙人幾乎人人帶傷有心不做,可那個自稱宋三的人說是他們遭受匪人打劫,拼死得脫,又直接給了兩錠大銀子,頓時讓他所有的顧慮都飛向九霄云外,殷勤的將客人邀請上船,趁著河水尚未封凍啟航。
坐船的一伙人正是登云山的好漢們,自兵敗之后收攏了些還愿意跟著廝混的嘍廡┤司鴕倌浼5拇頤μ永氳侵藎鹵蛔讜蟮爰巧轄粼諛搶錚彩撬欽庖恍┤松硤邇拷。聳侄啵嗷シ齔腫嘔鼓蘢吒鱸堵罰鑠印20潞肓餃說壬磣雍瞇婕闖鋈ソ倭思噶境擔么躒檬萇說耐妨煊懈魴5牡胤劍獠乓宦菲槳駁攪爍劭凇
只是上了船,穆春看著宋江給了銀錠有些心疼錢,在船艙中抱怨著:“哥哥坐船哪里用的到銀子,這船老大也是個不曉事的貪婪貨,不知少收一些,我等正是缺錢時候。”
穆弘正因戰敗氣不順,聞揉了揉有些冷硬的臉:“等到京西屠了就是,也讓他們知道什么錢該拿,什么錢不該拿。”
穆春也沒反對,一拍大腿:“這感情好,正好李俊他們都是水上行船的漢子,不怕人死了開不走,還能平白得艘大船來。”
兩兄弟計較已定,當下去找宋江商議,這已經被迫在綠林打踅的及時雨聽聞也沒反對,只是交待一聲“做的干凈些。”隨即沒了下文,肩膀上的箭傷未好,他暫時沒那么多精力處理這些事情。
如此這船就載著一群食人的猛虎繼續朝著京西走著。
……
先不說宋江一伙人西行去找晁蓋,只說遼國南京道薊州。
今年的北方下雪較早,進入孟冬沒多久,第一場雪覆蓋了整座城池,青磚石瓦背負上層層雪粒,翠屏山這在入冬時只剩木色枝椏的景色穿上了銀白。
從天空朝下看去,正有兩男兩女在山中駐足,這片純白中有著不和諧的聲音發出。
“賤婦,我看舊日夫妻之面饒恕你,你可曾看顧舊日夫妻之面饒過我!”
尖刀帶著恨意捅入女子胸腹,順勢向下一劃,一腔熱血濺在人身上、雪地中,斑斑點點的紅色瞬間侵蝕了冰雪向下滲透,一副內臟帶著熱氣落去一旁。
楊雄喘著粗氣,抹一把臉上的血跡,鐵銹的氣息充斥著鼻腔,原本蠟黃的臉猩紅一片,猙獰著表情走去一旁。
那邊,五花大綁的侍女流著淚向后倒騰著雙腳:“郎……郎君饒命……饒命……”
楊雄一刀戳進侍女咽喉,向外一拔,任憑熱血滋射到身上,冷笑一聲:“你這賤貨欺瞞主人,更是該死。”
轉頭看向后面站著的青年,大步走過去,深揖到地:“多謝石秀兄弟告知楊雄實情,不然還讓這賤人瞞著。”
石秀連忙過去將他一把扶起:“哥哥說的甚話,你我兄弟一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何會不管不顧。”
楊雄再次謝過,直起身,看看被染紅的雪地:“這下遼國也待不得了……”
“兄長何必憂愁。”石秀白皙的臉上帶上抹笑容:“你我兄弟憑著這一身能耐,哪里去不得,大不了回宋地找個營生做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