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軍情的紙張被這遼皇的兄弟狠狠捏成一團:“臨潢府在做什么!齊國已經磨刀霍霍,皇上難不成還在游獵不成?!”
憤怒的聲音在空中回響,外邊聽見的親衛齊齊轉頭看向他處,只是眼中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悲哀。
“讓傳令兵過來!”
爆喝聲在房內發出,站在外面的親衛連忙奔出,有數名士卒進來,隨即帶著黃色小旗跑出,騎上戰馬奔行出城一半人進入軍營,一半人向著西邊臨潢府打馬而去。
過午,有軍隊開往東南面的徽州。
……
西斜的陽光照入世間。
蕭府門外,有人匆匆趕來,將帶著紅蠟封口的信件交給府內的管事:“此乃緊急軍情,尚請快些交于樞密使。”
“嗯。”那管事的應了一聲,也不多說,轉身走進府門,外面那官員還想說什么,就見兩扇大門咣當一下關緊,隨即門閂落下的聲音傳入耳內。
“哎……什么事吧。”
嘴中說了一句,這人皺著眉頭往回就走。
那管事的也沒敢欺瞞自家主人,手中拿著信一路往后宅走,路過的下仆紛紛向他行禮,這人只是傲慢的一抬頭,眼見著進入院中,這才趕忙加快腳步向著那邊的涼亭跑去。
蕭得里底坐于亭中正悠閑的倒著酒品嘗,一張有些肥胖的臉上滿是酒紅之色,顯然已經喝了不少時間,他得耶律延禧信重,雖說前次沒去攻靜遠城,然而到底那里是被怨軍所克,自然有他一份功勞,自此更是受遼皇信任,軍機大事無不要經過他的手。
那管事的跑過來,連忙低頭躬身:“主人,適才樞密院的官員送來軍情在此,還請恁過目。”
蕭得里底一皺眉頭,滿是酒氣的面龐帶上三分不快,伸出有些短小的手臂:“給俺。”
管事連忙將信雙手奉上,這矮子“撕拉”一聲將信箋扯開,拿出來看了看,鼻子里哼出個音兒來:“又是長春州,怎地每次都是他們,這不是還沒打過來嗎?這時候增兵過去刺激了那齊國怎辦?這群蠻子連金國那等野人都滅了,讓他們過來那還得了?一群蠢貨!”
煩躁的將信一丟,飄飄忽忽的落在石桌上,蕭得里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今后有這等信件一律送到俺書房去,不用拿過來了,有空俺自然會看。”
那管事的自然知道他性子,也不勸諫,只是低頭應是,后退著走了出去,方才轉身快步離開后院,剛踏過院門,有人匆匆跑過來,見著他兩眼一亮:“大管事,門外有八百里加急。”
“哦?知曉了,俺自然會去。”
那管事的停了一下連忙出去接了,猶豫一下沒敢直接去書房還是找去蕭得里底:“主人,八百里加……”
“滾――”
酒杯重重砸在腦門兒,讓這管事疼的向后退了一步,耳中聽著:“適才俺說的聽不懂是吧?都送去書房,再拿過來老子弄死你!”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