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羽箭破空而來,魯智深猛的一低頭,那箭當一聲射在頭盔上,震的這花和尚忍不住向后連退四五步,一腳踩下穩住身形,搖晃一下腦袋,捂著鐵盔抬頭:“腌h廝……”,手中禪杖一掂,橫舉著邁步跑過去:“灑家要你的狗命!”
魯智深沾有鮮血的臉上露出猙獰,一雙臂膀揮動就是一禪杖朝著殺來的遼軍砸去,嘭的金鐵交鳴聲猶在耳邊,骨裂的聲音隨即傳入,一沖的快的遼軍悍卒整個人飛上半空砸落下來,四周狂熱的吶喊陡然高亢,身穿黑甲的士卒瘋狂的前沖拼殺,持盾的人硬頂著身前的敵人向后推去,長槍勁弩交替掩護下,十幾名遼軍騎兵掉落下馬。
“該死,好大力氣!”
后方那將看的頓時臉色一變,拽弓又是一箭射過去,眼見著魯智深一禪杖將箭矢磕飛,頓感棘手,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殺上去。
廝殺混亂,齊軍、遼軍的攻防節奏在不停變換,打著契丹字將旗,頭戴水磨盔,身披爛銀鎧,騎著白馬的將領帶著騎兵跑了過來,看著前方持著硬弓的將領:“寇鎮遠,如何在此處停住?”
“烏利可安祥穩。”寇鎮遠回頭眼神一亮:“前方齊軍將領利害,末將一時間殺不進去。”
“俺們西北路招討司沒有不能攻克的敵陣。”烏利可安手中純鋼銀棗槊一舉:“傳令瓊妖納延,向這邊靠攏,殺過去,殺過去!”
蒼涼的牛角號在吹響,烏利可安帶著麾下士卒奮勇殺向前,來自上京道西北路招討司的悍勇騎兵頓時將魯智深麾下士卒壓的節節后退,正在奮勇上前的花和尚看著頓時面色一變:“求援!豎雙兔大旗,死戰!死戰!”
洪亮的聲音在戰場回蕩,魯智深不敢再逞英雄,手臂猛揮將一靠近的戰馬打折馬腿,身形向后退的剎那高呼“放箭!”,持著長槍、鐵矛的士卒在寬大的盾牌后將鋒銳的槍頭、矛尖探出,刺猬一般對準外圍的騎兵。
轟然的沖撞聲響起,騎步的士卒在消耗,魯智深咬牙奪過身旁士卒手中的鐵矛邁步向前:“挺住了,援軍很快就來!”
戰場上兵馬交織,后方指揮的卞祥看著前方豎起的雙兔大旗,連忙調動兵馬,舉著文字大旗的隊伍向著魯智深那邊靠攏,原本的戰陣處,霹靂火秦明帶著兵馬移動過去,烈火般的攻擊讓對面的遼軍亂了節奏,頓時將探出的獠牙收回,有扛著蕭字與太真的大旗的遼軍迎了上去,頓時與秦明戰成一團。
“今日遼軍發瘋了。”
后方指揮處,剛剛被換下來的乜恭包扎著身上的傷口:“對面那姓蕭的還有另一個小白臉兒據說都是遼國的駙馬,麾下的士卒比之前次在東京道碰上的要精銳的多。”
“精銳也不如咱們。”卞祥皺眉看著戰場:“這些遼人也就是人多,若是俺手中再多一支騎兵,定然能將他們的防線撕碎。”
乜恭將傷處狠狠勒了幾下,在親衛幫助下披上戰甲,提著自己大刀站起:“將軍勿憂,末將還能再殺個三百回合。”
卞祥聞忍不住一笑:“三百回合你要打到明日天亮去。”,接著一指前方:“你等抓緊時間進食歇息,劉s那邊俺一會兒要將他替下來。”
“是!”
……
“啐――”
血水混著唾液濺到地面,甄五臣白凈的臉上滿是血點與污垢,抹了下嘴巴:“將軍,這幫子齊軍不好啃,俺麾下已經損失近兩成了,就是打靜遠城俺也沒損失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