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雙眼睜大看著面前的人,口中有鮮血涌出,盧俊義上前手起劍落。
噌――
吳用那腦袋打著旋兒的飛了出去,咚――,落在地上滾了幾下。
燕青連忙上前,一把抓著吳用的發髻直起身:“主人、徐教師,現在怎辦?”
盧俊義眨眨眼,讓他沖陣殺敵他在行,現在這等情形卻也有些不知該如何辦。
“打開院門。”徐寧想了想開口:“此時齊軍滿大街都是,貿然出去,難免造成誤會,若是一通弓弩射過來,咱仨說不得要有傷亡,不如開門讓他們進來,這里庭院不大,就是有危險也能支撐一二。”
“說的在理。”盧俊義點點頭,看向燕青:“就按照徐教師說的辦。”
當下燕青走去打開院門,盧俊義、徐寧兩個抬著沒了頭顱的尸身扔去一旁角落中。
三人這才將頭顱放在地上,又將長劍掛在馬鞍旁,自己站在馬匹后方一些的位置,靜靜等待。
片刻之后,有腳步聲在這條街上響起,隨即有人喊了句:“這邊門開著,來人跟我進去看看。”
隨后有三個提著木盾的士卒跑過來,后方有五個端著手弩的射手跟進,看著里面盧俊義三人嘩一下舉起弓弩。
“莫要沖動,我等是為投誠而在此等候。”
燕青喊了一句,攤開雙手,盧俊義、徐寧也示意自己并無兵器。
“投誠?”
那幾個士卒相互看看,有人上前兩步,目光看向地面的頭顱,又看向那邊的三人。
燕青連忙開口:“此人是河間府兵馬總管親信主管參謀軍事,在這城西設了埋伏,我等心向貴軍,因此特意除了。”
那邊的士卒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
燕青見狀知道他們心中疑惑,心思一動:“多年前,我等與貴軍幾位將軍有過一面之緣,其中一位應是貴國孫鎮西。”
那邊八人相互看看,有人留下一句:“等著。”,轉身就走。
盧俊義、徐寧看下燕青背影,前者忍不住輕聲開口:“咱們什么時候見過齊國的人?孫鎮西……我怎么沒印象。”
燕青身子后傾,壓低音量:“小乙也不敢肯定,只是記得多年前有人來找過主人比武,所用兵刃與后來梁山上的幾個好漢有相同的,尤其一漢子用的雙劍,這等能與主人放對的好手江湖少見,應該是那屠龍手孫安,如今齊國的鎮西將軍。”
盧俊義想了想,目光陡然一亮:“不錯,應該是,江湖上用雙劍的本來就少,能與我單打獨斗的更少,想不到竟然是他,那另外兩個漢子當也是齊軍中的人物。”,怪罪般的看了燕青一眼:“你也不早說。”
燕青嘴唇一動沒吭聲,只是暗自腹誹,往日您是大名府首富,跟那些玩命兒的扯上關系還不要了老命,之后你自己進了匪窩,人家跑去北地變了官軍就更沒必要說了。
看看附近的黑甲士卒,心中暗忖,現在這時機方是最好的,憑著人家的名頭應當不至于在這場廝殺中喪了命去。
外面街道漸漸聲音加大,更多的腳步聲響起,有將領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紅棗一般的臉向著院中掃視一下:“本將屯騎校尉關勝,你們三人是哪個?”
燕青呼出一口氣。
命,保住了。
……
黑色的煙柱在空中擴散,將天光遮蔽不少。
箭矢、火箭、弩矢從士卒的手中射出,拿著鐵鍬、背著木盾的身影快速穿梭在街道上,將埋在土中的鹿角起出,搬開。
“上前。”
呼喊聲中,宋江麾下有人上前將搶來的木椅桌凳胡亂扔在街道中,又在箭雨下往后退卻,地面留下幾具中箭的死尸。
“快些清理。”王寅騎在馬上,一手持著強弓,眉頭就沒松開過。
身后又沉重的馬蹄聲響起,這人轉頭一看,一個鋼鐵巨物出現在身后。
姚剛將面甲拿在手中,甩兩下頭示意前方:“什么時候清理出來,娘的,早知道俺帶著甲騎跑去其他城門了。”
“別急。”王寅如今一腦門兒的官司,額頭青筋暴起,用弓一指前方:“你沒看著那些狗娘養的一直在添亂,我看咱們還是換步卒過來。”
“不行。”
姚剛大腦袋一晃:“老子好不容出戰一次,你休想讓老子出去,不就是些許的障礙嗎,你小子只要將拒馬清出來,其余雜物不用擔心,到時候一沖,全是些碎片而已。”
王寅太陽穴突突跳,轉頭看向后方,又看看前邊:“行,大不了老子帶人上去清理。”
“那說好了,本將在后方等你消息。”
姚剛口中說著,轉身一步一個腳印的回去,弓手陣地后方,穿戴整齊的甲騎已經在步卒幫助下下馬,免得在等待中給馬匹帶來更大的負擔。
有騎兵從后方飛奔過來,一路跑去王寅那邊抱拳:“將軍,其余幾條道路上的房屋被人推倒,要清理出來要很長時間。”
“入娘的。”
王寅面上紅了少許,跳下戰馬,拎著手中鋼槍向前走:“來人,隨著本將上前,咱們親自開路。”
“傳令后方的騎兵退出去,換步卒上來,再告訴姚將軍,稍安勿躁,一會兒就靠他了。”
后方有騎兵下馬,同著身旁的步卒一起跑動上前。
廝殺吶喊的聲音在空中傳遞。
對面,宋江焦躁的看著城東、城西的方向,那兩面也不知道如何了。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