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所有的資料都在這里了!
通過這些資料,張俊大概可以梳理出當年發生過的事情。
如果雙方所都是事實的話,那鋁礦的糾紛大概如下。
崔家覬覦陳家的鋁礦。
陳家承包的鋁礦快要到期了,但按道理來說,同等條件之下,他們是可以優先繼續承包的。
所以崔家想要拿到這座鋁礦,就只能從陳家手里購買。
崔家又不想出太多的錢,于是使用了陰謀詭計,綁架了陳家豪的妻子,也就是陳老道的母親,逼迫陳家豪簽訂了買賣合同。
陳家豪迫于對方淫威,只能以低價出售鋁礦。
但事后,陳家豪心有不甘,于是告上法院。
可是一審和二審,法院都認定陳家豪敗訴。
一來白紙黑字,有陳家豪簽的買賣合同為證。
二來沒有更多的其他證據,可以支持陳家豪。
至于其中還有沒有其他內情,那就不得而知。
整個事情的脈絡,大概就是這樣。
張俊尋思,以陳家人的精明,不可能以28萬的價格,出售這么大的一家鋁礦,即便是幾十年前的價格,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說陳家人的承包期限快要到了,但他們享有優先續簽權。
也就是說,同等條件下,陳家人肯定能繼續拿下承包權。
崔家那幫大老粗,為了搶奪這個鋁礦,完全有可能做出不合常規的事情來。
張俊相信,崔家人很可能綁架過陳家豪的妻子,或者有別的事情發生。
所以陳家豪才會在合同上簽字畫押。
可是事情過去了那么久,張俊有心幫陳家人翻案,也沒有更多的證據了。
沉思過后,張俊如實的說道:“陳先生,當初法院已經做出判決,我們如果想重審此案,除非你有更多的有力證據!否則,我們連立案都不可能。”
陳老道黯然神傷的道:“我知道。其實,我家的案件,翻不翻案,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張俊知道他所說的惡人,就是指崔家五虎將,說道:“陳先生,咱們先不說崔家人到底做過什么樣的惡。即便他們做過,我們也要有證據才行的。現在是講法治的社會。”
陳老道不愧是修道之人,哪怕很激動,語速也是不疾不徐,說道:“貴人,崔家在洛山縣作惡這么多年,他們干過的壞事多得很!”
張俊擺了擺手,道:“口說無憑!”
陳老道沉著的道:“貴人,別的不說,光是徐華景死亡案,就足夠了吧?”
張俊問道:“你知道些什么?”
“貴人,徐華景翻車案,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故。他一力推行旅游強縣的政策,想要關停縣里的礦廠。崔家人當然提出了反對意見。徐華景前往崔家鋁礦視察,其實也是下達最后的命令,要求崔家關停鋁礦。崔家沒有同意。然后,徐華景在返城途中遇難。你說這兩者之間,難道沒有關聯嗎?”
“陳先生,我們可以大膽假設,也可以憑空猜想。可是,我們想要立案調查的話,就必須有證據。事實上,省委一直在調查此事,但至今為止,還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徐華景同志的死和誰有關!”
“貴人,要找到證據,其實也并不困難!”
“哦?你有什么辦法?”
“雖然他們做得很隱蔽,但任何壞事,都不可能無跡可循,也不可能完全毀尸滅跡。崔家負責做這些勾當的人,就是他們養的那群打手。其中領頭的人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人稱過江龍。只要把他抓起來,就能審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