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我就下地了。”
“這點疼根本不算什么?”
安安寧寧是雙胞胎。
就算在醫院里有醫生的情況下,也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當時喬大夫是怎么挺過來的?
那般驚險的事情,喬大夫卻描述得風輕云淡。
真不知道這個女同志經歷了多少苦難,又有多頑強不息?
他去死的丈夫要是知道她過得這般艱苦,得有多心疼啊?
連謝中銘一個外人聽了,也不由同情和心疼起來。
喬星月處理完傷口,把破碎的裙子放下來,“謝團長,天色不早了,我也不方便留你多坐一會兒。況且,你回去肯定還要應付師長夫人。”
他那個媽,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謝中銘這一回去,肯定又要被盤問。
她又說,“你先回吧!”
謝中銘起了身,本想再多留一會兒。
又確實是沒有任何理由再留下來,只好關心了幾句,讓她注意傷口,這就回去了。
走到樓下,謝中銘又朝樓上望了幾眼,這才騎著二八大杠往回走。
樓上。
安安坐在媽媽身邊,“媽媽,中銘叔叔有媳婦了,好可惜呀。”
“以后不要亂找爸爸。”喬星月捏捏安安的小鼻子,“尤其是你明哲叔叔,不可以再開玩笑,說是想讓他給你當爸爸了。”
“為什么呀?”
“因為有福之人不嫁無福之家。”
像謝明哲那樣的家庭,家境確實是好。
可惜有一個尖酸刻薄的媽。
這樣的老婆子當了她的婆婆,日子還能好?
……
家屬院。
謝明哲一直在小院外頭,等著他的四哥。
見謝中銘一襲英俊挺拔的身影,頂著月色,騎著二八大杠歸來,謝明哲趕緊邁開矯健的步伐,小跑著迎上去。
在離自家小院幾十米開外的地方,摁著謝中銘的車龍頭,把謝中銘給攔下來。
謝明哲一臉焦急,“四哥,星月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謝中銘坐在自行車上。
眼前的老五對喬大夫這般上心,這般擔憂焦急。
他皺了皺眉,握著車龍頭的手用力攥緊,“你真的想知道?”
明亮的月色下,謝明哲俊朗的面容不再陽光滿布。
他一籌莫展道,“四哥,星月會不會對我們家很失望?”
謝中銘崩著額角,直接道,“那我實話實說了。”
他把他和喬星月聊天內容,全部告訴了謝中銘。
包括他對喬大夫說,他爸謝師長,是支持他和喬大夫的,而且他們家是他爸說了算。
“喬大夫讓我轉告你,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處對象。”
幾句話,讓謝明哲如墜冰窖。
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快要無法呼吸。
“星月真的這么說的嗎?”
可是,平日里他們相處得還可以。
“明哲。”
一只手掌,落在謝明哲的肩頭。
帶著安撫的力量,拍了拍。
“不是四哥不支持你。”
“你也知道,喬大夫帶著兩個孩子,又死了丈夫。光憑這一點,你越是喜歡喬大夫,咱媽越是會給喬大夫找各種麻煩。”
“放手也是一種保護。”
“別給喬大夫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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