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嫣嫣一愣,更加確定了。
男人只有被猜中了心事才會炸毛。
她淚水朦朧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之色。
對陸墨卻說,“我,我就是……猜的,也聽你們學校的人說了一些。”
陸墨也深覺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
阮嫣嫣趁機拉住他,“陸墨,我會改的,你相信我。”
“沒有你,我真的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難道你舍得看我去死嗎?”
陸墨:……
他覺得不該讓阮嫣嫣回家,免得死了以后纏上他。
“行吧,你不愿意回去,那我給你辦理住院。”
“我一個人……你在醫院陪我。”
陸墨懶得說,直接去找人辦理住院。
醫生都驚呆了,“這么點外傷,晚上傷口估計都要愈合了,還要入院?”
“不是說可能輕微的腦震蕩么,病人要求的,你就這么開吧,她愿意打針,你們就給她輸營養液。”
醫生嘆了口氣,開了單子。
見過催促出院的,就沒見過就沒見過上趕著要住院的。
陸墨拿著單子去繳費,心里堵得慌。他覺得自己這舉動簡直荒唐,可一想到阮嫣嫣那句“你舍得看我去死嗎”,就狠不下心直接走掉。
辦理完手續,他把住院手環扔給阮嫣嫣,語氣生硬:“房號302,自己上去。”
阮嫣嫣接住手環,眼里閃過一絲得意,嘴上卻軟乎乎地說:“陸墨,你陪我上去好不好?我一個人害怕。”
陸墨皺緊眉頭,剛想拒絕,手機又響了,是陸紹珩打來的。
他無比感恩這個電話。
當著阮嫣嫣的面就接了,“爸!”
陸紹珩還沒開口,就聽兒子又說,“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嘟嘟嘟,然后掛了。
陸紹珩:……
搞什么鬼!
陸墨掛了電話,不等阮嫣嫣反應,抓起外套就往走廊盡頭走,腳步快得像身后有狼追。
“我爸找我有急事,住院手續給你辦好了,有事找護士。”
他特意加重了“我爸”兩個字,語氣里的急切不似作假。
阮嫣嫣剛想伸手拽他,指尖卻只撈到一片冰涼的空氣,看著他消失在電梯口的背影,眼底的柔弱瞬間碎成冰碴。
“陸墨……”她咬著牙念出這個名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滲出血珠也渾然不覺。這招金蟬脫殼玩得倒是溜,可他以為這樣就能甩掉她?太天真了。
阮嫣嫣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裙擺,拿起住院手環在指尖轉了兩圈,忽然笑了。302病房是吧,她有的是時間等。反正陸墨那點軟肋,她摸得清清楚楚――心軟,念舊,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
還有柳晴晴。
呵,這次回來的太匆忙,她都沒有時間對付那個賤人。
是時候收拾她了!
電梯里的陸墨靠在轎廂壁上,心臟還在砰砰亂跳。他剛才掛電話時太急,根本沒聽清楚父親要說什么,只想著趕緊擺脫阮嫣嫣那黏人的架勢。
陸墨又給陸紹珩打了過去。
“爸,我剛才在有事,不知您這時候打電話有事嗎?”
“你不是要滾回來嗎,滾回來再說。”
嘟嘟嘟。
這便是父親的威嚴。
陸墨深深吐了口氣,開車回家。
他不知阮嫣嫣剛好在三樓的病房,一眼看到他鉆進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
那車標在陽光下閃著張揚的光,像陸墨的人一樣,渾身透著養尊處優的驕矜。
阮嫣嫣趴在302病房的窗臺上,看著跑車引擎轟鳴著沖出醫院大門,驚愕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
各種猜測排山倒海而來,她突然就意識到了什么!
水榭華府的家,警察局輕而易舉的就放出來,吃飯從不吝嗇于買單,還給她買幾千塊錢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