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
余斯文掛了電話,轉頭看向一旁的余笙,“沈家的邀請宴你收到消息了?”
余笙正在整理某場社會活動的演講報告,聽了這話,眸光微動,輕輕擱筆搖頭,“沒有。”
說完,她停頓片刻又繼續補充,“我問過其他交好的同伴了,她們也都沒有收到。”
余斯文想了想,語氣平靜,“這么看來,你那天的發還是激進了,沈家這么一出顯然是往心里去了。”
余笙眉頭微蹙,心緒忽然亂得不行。
察覺到女兒心態的轉變,余斯文放下手頭的工作,認真打量她,“你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那天怎么突然想到要做出頭鳥?”
余笙看了父親一眼,略微有些自責,“我給您添麻煩了?沈家的孤立會讓您失去很多助力?”
“不!不不!”余斯文趕緊糾正她,“這些都不重要,阿笙,你不要太緊張了,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談話,爸爸并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
他語平和,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
余笙閉了閉眼,有些懊惱,“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當我意識到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口了。”
余斯文思忖片刻,客觀指出,“你討厭那個叫姜花衫的女孩兒。”
余笙看似平易近人,實則有些孤高,她同情弱者是因為弱者對她沒有任何威脅,相反還能襯托她的強大,但若出現了強有力的對手,她第一反應就是抹除,因為她的危機意識和領域意識天生就比普通人更強。
所以余斯文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因為這是結論而不是討論。
“可是,為什么?”余斯文略有幾分不解。
若是余笙討厭傅綏爾他還稍微能理解一點,但偏偏是沈家那個養女。
據他所知,那個叫姜花衫的女孩兒除了長的漂亮之外,沒有任何一點能威脅余笙,她們倆的人生賽道根本不重合。
余笙愣了愣,腦海中不覺浮現出沈歸靈看向姜花衫的眼神。
那眼神明顯透著古怪,不清不白,根本不是正常兄妹會有的表情。
但她受過的教育不允許自已犯下因為男人頭昏的低級錯誤。
余笙想了許久,終于找到了為自已開脫的理由:“難道她不討厭嗎?從我們來鯨港,您策劃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是毀在她的手里。這次也是,要不是為了查出姜花衫背后之人還有誰,j也不會去東灣。現在蔡嚴接管了東灣,他是沈家的人,這不正好又讓沈家打開了東灣的缺口?”
說到這,余斯文頭疼病又開始犯了,眼下南灣已經盡在沈家的掌控之中,若是東灣也失守,以后a國政府只怕都要看沈家的臉色了?沈家就是下一個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