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是民憤。民眾的憤怒大多是盲從,他們現在對余斯文越是信任、越是期待,等到揭發的時侯就越是接受不了。所以,我們不但不能破壞余斯文的表演,還得幫著他把火燒得更旺些,等到烈火烹油,再揭穿他的假面,民眾只會感受到被愚弄的憤怒,這股憤怒會讓余斯文毫無招架之力。”
關鶴似懂非懂,“難怪阿珩說要把會場保護起來。”
關樓瞥了他一眼,繼續道:“另一把刀就是余笙。到時侯為了擺脫叛國的罪名,她會成為刺向余斯文最鋒利的一把刀。”
關鶴摸了摸下巴,“阿珩也是這么說。”
關樓沒好氣道:“什么都是阿珩說,你這么大個人了,就不能自已動動腦子?”
關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不正好顯著你們了?”
“……”關樓忍著脾氣,正要開口。
“砰——”
忽然耳邊傳來一聲驚天巨響……
*
另一邊,鯨港歌劇院。
早在一天前,這里已經全部清場,連館內上班的工作人員都被強行調離,現在把守各個關卡通道的,全都是余斯文的人。
演播廳會場,燈光、攝像、以及事先安排好的記者都已經全部到位,所有人都在緊鑼密鼓地讓最后的準備工作。
余斯文把余笙帶去了演播廳后的休息室。
“阿笙,爸爸先出去了,你好好準備,不用緊張,爸爸就在臺下。”說著,轉頭吩咐助理,“你留下陪小姐。”
不管從任何角度看,他都是個l貼的父親。
等到余斯文離開,余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故作不經意開口:“彭特助,能不能把我的手機先給我?我有點緊張,想跟朋友打個電話。”
助理摸了摸口袋,臉色懊惱,“不好意思余小姐,您的手機我落在房間忘記拿了,您稍等,我這就讓人去取。”
余笙笑了笑,“不用了。”
助理點了點頭,“余小姐,還有十分鐘,您要不要再看看稿件?”
余笙搖頭,“不用。”
*
演播廳。
記者、機位、燈光已經準備就緒。
余斯文坐在臺下中心位,笑而不語地看著眼前這出巨幕。
工作人員彎腰上前,態度恭謹,“總統先生,現在所有平臺的在線觀看人數已經超過千萬,觀眾們一直在呼吁直播預熱現場。”
這正是余斯文想看到的,他十分儒雅地笑了笑,“不急,把倒計時的時間設置到最后三十秒。”
“是。”
工作人員退下后,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從外面走了進來,彎腰在余斯文耳側小聲道:“先生,關家那邊得手了。”
余斯文鏡片閃過一抹逆光,揚起嘴角笑了笑,“好戲開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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