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啊?給點吃的吧?”
白密有氣無力躺在涼亭的竹椅上,雙眼無神望著頭頂的琺瑯彩繪。
沈家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從昨天到今天一口吃的都不給,早知道就不吐槽烙餅難吃了,現在別說餅了,就是連一口水都沒有了。
“好歹毒的沈家人。”
“你嘰里咕嚕念叨什么呢?”
突然,一層不變的彩繪漆圖里闖進一張顏色鮮活的面孔,白密微愣,蹭得一下從坐椅上跳了起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傅綏爾雙手抱胸,上下審視眼前的白毛,“這話該我問你才對,這里是我家,你為什么會在這?”
白密正要回答,忽然想起這死丫頭之前審訊的時候還打過他。
他冷笑了一聲,大搖大擺坐回竹椅,“連我為什么會在這都不知道,看來你在你們家族里也沒什么地位。”
傅綏爾皺眉,抬腳對著白密的小腿踹了過去,“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挑撥離間。”
“你敢踹我?!”白密抱著他尊貴的小腿,一臉詫異。
傅綏爾被他逗笑了,“這里是我家,踹了就踹了,你一個階下囚還敢跟我甩臉子?”說罷,抬腿又踹。
白密早防著她,抱著膝蓋跳了起來,“傅耳朵,你別以為這里是沈家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什么耳朵?我叫傅綏爾!”傅綏爾無語,堂堂s國王子不僅臉盲,連智力都堪憂,簡直要笑掉人大牙。
白密完全聽不進,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我管你叫什么?你來的正好,帶我出去。否則我弄死……
話說到一半,他聲音頓住,低頭便看見冰冷槍支正抵著他的下腹。
“……”
傅綏爾隨意戳了戳硬邦邦的肌肉,“你剛剛說要弄死誰?”
白密被氣笑了,懶洋洋松開指尖,“小朋友,你會開槍嗎?”
傅綏爾感覺自已被冒犯了,單手上膛,冰冷的槍械沿著白密的下腹瞬移到了眉心。
“軍政學院新生十米射擊積分榜第一,你說呢?”
“……”白密眼皮抽搐,徒手握住槍支,“說吧,你找我想知道什么?”
傅綏爾,“你之前為什么會出現在度假山莊?你的目標是衫衫,但你根本不認識她,是有人引你過去的?”
白密看了她一眼,“沒錯,有人給我寄了封匿名信,告訴我白崢就是死在姜花衫之手的,所以我才盯上了她。”
傅綏爾,“信呢?”
“丟了。”
“丟了!”傅綏爾拔高音量,“丟哪去了?!”
“……”白密摸了摸耳朵,一臉無語,“你嚷什么?那信上的字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線索,不丟難不成留著給人抓我的把柄?”
傅綏爾頗有不滿,“那你知不知道是誰的手筆。”
白密扯著嘴角笑了笑,“知道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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