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動!”
沈蘭晞停下腳步,眉眼清冷看著她。
高止原本想假裝中槍,但一想到自已高冷的人設,故意往后退了一步。
這一刻,姜花衫強調的情緒價值的含金量都在上升,傅綏爾十分敗興從草叢里走了出來,“蘭晞哥,你們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沈蘭晞,“你從秋園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見你了,你怎么會在這?”
秋園里關著誰沈蘭晞是知道的,傅綏爾從里面出來,說明她已經見過白密了。
傅綏爾心知瞞不過沈蘭晞,輕咳了一聲,“我……湊巧發現白密在秋園,一時好奇就來看看。”
“外面的守衛呢?”
“被……被我忽悠走了。”她略有些心虛,偷偷打量了沈蘭晞一眼,見他沒什么情緒又壯著膽子試探,“蘭晞哥,白傻蛋怎么會被關在秋園?他是不是又想打衫衫的主意?”
沈蘭晞,“白密遠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爺爺把他關在秋園自有用意,你離他遠點。”
“……哦。”傅綏爾撇了撇嘴。
三個兄長里面,她對沈歸靈和沈清予是喜歡,但唯獨沈蘭晞除了喜歡之外還有一絲崇拜,她小時候就喜歡追在沈蘭晞屁股后面跑,現在長大了那份孩童時的追逐也還是沒有少。
沈蘭晞嗯了一聲,抬步越過她下臺階。
傅綏爾回頭,眼看著沈蘭晞頭也不回穿過垂花門,惡從膽邊生,拿著手槍對著他的背影biu了一槍。
“兇什么?回去我就跟衫衫說,看你能不能招架?!”
水槍的射程足有十米,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打得路邊的鈴蘭左搖右擺。
傅綏爾轉身,提著裙擺正要小跳,忽然想到什么,清澈的眸底閃過一抹逆光。
蘭晞哥一點反應都沒有,除了因為已經提前看見了她之外,但最重要的還是蘭晞哥早就知道她手里的槍是玩具,可……白密為什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當時對著他舉槍的時,他完全沒有躲的動作,就好像根本不擔心自已會被打中一樣。
傅綏爾垂眸,不動聲色看著手里的水槍。
她和白密交鋒的過程中,他曾不止一次用手撣開槍支,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在試探?
如果,他在試探她,那他說的話還能當真嗎?
*
“自然是不能當真了。”
姜花衫咬下最后一個獅子頭,摸了摸肚子,心滿意足躺回沙發。
傅綏爾咬了一口松茸,從碗里抬起頭,眉頭倒豎,“那盲蛋果然在騙我?!”剛說完,又笑著稱贊,“還是張媽做飯好吃,我肚子都快吃撐了。”
沈眠枝慢條斯理夾了一塊魚肉。
姜花衫搖了搖頭,手掌有一圈沒一圈摸著肚子。
傅綏爾擱下碗筷,回頭看了看窗邊的月色,又回頭看著姜花衫,“你想什么呢?”
知道姜花衫這幾天累壞了,她和沈眠枝特意等到晚上來菊園,趁著晚餐的空隙,她挑著重點把在秋園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原以為姜花衫會有別的看法,沒想到她只單說了結論就不說了。
傅綏爾忽然想起中午沈眠枝在假山下說的話,猶豫片刻,試探問道,“衫衫,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是兇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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