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靈站起身，拂走她肩上的落花，“不再待會兒？”

“不了。”

姜花衫笑著朝院里的山茶花作別，又轉身朝廊下揮手，“過去再好，人還是得要向前看。”

沈歸靈，“那，我們下一步去哪？”

姜花衫想了想，“去看奶奶。”

*

姜昕的身后事當年是沈莊親自料理的，知道她喜歡清凈，他特意買下了一座山供她棲身。

這么多年姜花衫從來沒有回來過，原以為墓碑也會像小院一樣荒蕪，但這里風景宜人，連臺階都清亮如洗，墓碑前還供奉著一束新鮮的捧花。

這里一看就是有人細心打理過。

姜花衫跪在墓碑前，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響頭，沈歸靈跟著祭拜，彎腰鞠躬從懷里拿出一支山茶花放置墓碑前。

“這么久沒見了，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說，我去那邊等你。”

說完，便轉身離開。

姜花衫直起身，笑著撫摸墓碑上的銘文，“我這么久才來看您，您會不會生我的氣啊？”

“那個時候您突然丟下我，我生氣極了，才會說出討厭奶奶的混賬話。”

“其實，我最愛奶奶了。”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