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你沒事啊?”
蘇韻和余笙正聊得起勁,余笙一時不防,不小心撞進了周宴珩的懷里,蘇韻愣了愣,連忙把余笙拉了回來。
余笙原本還有些怔愣,突然腕間傳來一陣刺痛,她不由一愣,多看了蘇韻一眼。
自從一年前的生日宴后,兩人便有了交集,她們一個是從泥濘里爬出來的貴族小姐,一個是從血路廝殺上來的總統千金,對事態的獨到見解總是驚人的相似。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漸漸地,她們從彼此身上都看見了自已的影子,關系也越發變得親密。
能在珊瑚島瞎逛的都是鯨港上層圈的老熟人,蘇韻因為之前的事對周宴珩一直心存芥蒂,哪怕事情已經過去這么久,她依舊像警惕毒蛇一樣防備周宴珩。
周宴珩一眼就看出了蘇韻在想什么,撩著眼瞼輕輕拍了拍肩膀,冷冷越過兩人。
余笙表情難看,這個周宴珩真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沒等她回過神,關鶴吹著口哨從兩人眼前溜了過去。
“哦~總統小姐,忘記提醒你了,阿珩不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
余笙立馬擺正臉色,“關少爺,污者見污。”
關鶴癟嘴笑了笑,眼梢帶了蘇韻一眼,擺擺手,“那,回見。”
待討厭的人影消失,蘇韻才緩和了神情,小聲道,“走吧。”
余笙點頭,兩人并肩來到燈塔下,風從海面卷來,裹著鹽粒與涼意。
“阿韻,你和周宴珩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方才蘇韻的反應太大,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
“嗯。是有一點。他不是好人,你一定記得離他遠點。”
蘇韻看著對面的海岸線,遲疑片刻還是選擇了隱瞞那些至暗經歷。這一刻,她知道,她從趙棠那學來的教訓這輩子都不可能釋懷了。
余笙知道一點關于蘇韻的過去,但也僅限媒體播報的那些,見她不愿提便也沒有問,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了。”
兩人沿著海邊一直散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金灘,彼時四灣貴族高校和鯨港美院的學生正吵得不可開交,雙方誰都不讓,隱隱有肢體沖突的趨勢。
“怎么鬧起來了。”
余笙思忖片刻,準備上前勸解,她是總統千金,一一行都會被刻意放大,若是視而不見說不定轉頭就會有不良媒體胡亂傳播。
“別去。”
蘇韻一拉住她,朝她使了個眼神。
余笙這才發現,有個老熟人正坐在四灣貴族群里看熱鬧。
蘇韻小聲道,“鯨港圈的人誰不知道姜花衫在鯨港美院,傅瀟瀟帶著人為難美院的學生,明顯是沖著姜花衫去的。霸凌的根本原因是上位者無良,除非你能一次性解決四灣這些霸凌者,否則你這個時候出頭除了得罪傅瀟瀟沒有任何意義。”
余笙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還有一年就是總統大選了,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一次得罪所有的四灣權貴。余家之所以能在鯨港立足,都是因為余斯文的總統之位,若是不能連任,他們很快就會被踢出上層者決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