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沈莊應口,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震驚,就連沈謙和沈淵都懵了,目瞪口呆看著沈莊。
沈莊處變不驚,“我早就查到近來有人利用阿嬌投資的船線走私毒品,為了抓出內鬼,我故意在未央臺設局,帶著一家老小去襄英祭祖也不過是為了混肴視聽。至于為什么要提前報警,為得就是防止內鬼反撲顛倒黑白。”
“原來如此。”余斯文一邊附和,一邊打量沈家眾人。
沈謙、沈淵、沈讓明顯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看不出名堂他又轉眸打量起沈家三個小輩。
令人意外的事,沈蘭晞、沈歸靈和沈清予神色淡然地不像話,他們仿佛是一口不知深淺的黑潭完全捉摸不透。
“所以……”沈莊不急不慢,“在我的計劃里,所有突然出現在未央臺的人都有可能是與兇手關聯的幫兇。”
“啪——”
眾人的表情忽然變得微妙,不約而同看向周國潮。
周國潮一把攥緊手串,眸底燃起一簇幽火,他就說沈莊不下無用的棋,說了半天原來是在這等著他!
蘇敬琉捻著煙絲,笑得意味深長,“這就難怪了!我就說阿嬌侄女向來謹慎,怎么會輕易被人暗算?現在想來若是有人假借警署廳的名義進屋調查,阿嬌必不會起疑。”
周國潮眼皮跳了跳,橫眉掃向蘇敬琉,“你這話什么意思?”
沈歸靈思忖片刻,適時開口,“什么意思應該問周老爺子才對。”
周國潮愣了愣,完全沒料到這種場合一個小輩竟然敢開口質問他。
不等他反應,沈蘭晞又接話,“我姑姑潔身自好,從不沾毒,周元正卻能從她的屋子里搜出500克禁品,實在讓人費解。”
“你們……”
沈清予,“費解的豈止是這一點?全城交通癱瘓,總局辦公廳距離未央臺十萬八千里,周廳長卻能在接到所謂的群眾報案半個小時就趕到未央臺,不知道的還以為周廳長也能未卜先知提前蹲守在附近。”
沈歸靈,“就算是群眾舉報,按理也是由當地分管的警署優先處理,分局處理不好再上報總局,周廳長的辦案程序卻是完全相反,不僅總局傾巢而出,還鼓動國防警衛隊鎮壓,就像是……生怕栽贓不了似的。”
“……”
周國潮被懟得啞口無,但又不能自降身份同小輩一般見識,氣得只能強壓著一口氣,冷聲質問道,“你們一人一句到底想說什么?”
沈歸靈和沈清予難得默契笑了笑,一個溫雅一個挑釁,端盞喝茶。
沈蘭晞淡淡開口,“周老爺子還不明白嗎?沈家對周廳長的執法程序并不認可,我們合理懷疑謀害小姑姑的兇手就是周元正,所以,還請周家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待,如若不然,司法局見。”
“豈有此理!”周國潮自覺被羞辱,勃然大怒。
沈蘭晞眼眉冷淡,“或著,拋開司法,以殺止殺也是可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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