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珩的案子已經遞交到了司法仲裁委,司法委哪敢真辦?不過是礙于輿論的壓力一拖再拖,周家看似高調祭拜,實際不過是想利用周綺姍這波身后名為周宴珩鍍金。
什么入主祠受香火祭拜?若沒有周家,以周綺姍的功勛是可以入國陵受萬民香火的!萬一周宴珩之后還有什么雷點爆出,周綺姍以死換來的功勛都有可能受到反噬被萬人唾棄。
所以她恨!恨這些魔鬼竟對她殘忍至此,但她更恨自已,雙臂的桎梏比鋼鐵還硬,現在的她無力帶她去任何地方,也給不了她真正想要的自由。
終于,蘇妙忍不住嘶聲痛哭了起來,“您放過她吧!讓她好好安息吧?算我求您了!”
蘇妙的動靜越鬧越大,連同二樓的客人也一并驚動了,周宴珩領著眾人下樓,正好看見蘇妙被人拖著經過大廳。
喬金錦愣了愣,猶豫片刻從人群里跑了出來,一把拉住動手的保鏢,目光恭敬看向周國潮,“周爺爺,怎么發這么大的火?”
關鶴對于喬金錦突然沖出去也有些莫名其妙,但對于好兄弟他都是仗義的,生怕喬金錦惹了周國潮不快,立馬上前幫著說話,“周爺爺,是不是這死丫頭說錯什么話惹您生氣了,她一向瘋瘋癲癲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今天是阿姍的重要日子就算了吧?”
說罷,還不忘回頭朝周宴珩使眼色。
周宴珩瞥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周元義,“三叔這是怎么了?”
周元義對周宴珩向來是阿諛奉承,哪怕已經氣到了極點,周宴珩問話他立馬收斂了脾氣,指著蘇妙怒道,“這死丫頭上來就踹了我一腳,把我打成這樣?她還大放厥詞說要帶我女兒走,鬧事鬧到家門口來了?不給她一點教訓簡直天理難容。”
喬金錦眉頭微蹙,不動聲色擋在蘇妙面前,“人在大悲之后很容易情緒崩潰,聽說蘇家小姐和阿姍是刎頸之交,她大概是傷心過度才會如此,周爺爺心疼阿姍,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把人請出去就好。”
關鶴看了喬金錦一眼,連忙幫著附和,“就是就是。”
坐在一旁的關樓見狀,捂著額頭連連搖頭,這個傻兒子,人家說那么多,他就只會就是就是,這還怎么爭?
關鍵時間還得是靠他爹。
關樓起身,慢慢走到人群里,“周老,年輕的孩子哪經過什么事?生死已經是她們的極限了,這不恰恰說明姍姍交了一個好朋友嗎?”
什么好朋友,這死丫頭差點一腳把他送走,周元義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敢怒不敢。
周國潮思忖片刻,抬了抬手,“請出去。”
一字之差,千差萬別。
身后的保鏢立馬卸了蠻力,恭恭敬敬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妙死死看著隔著重重花圈的靈牌,手指緊握,“我想進去祭拜。”
“不行!”周元義橫眉冷對,“讓你出去已經算是客氣了,誰知道你發瘋又會做什么事?出去……”
蘇妙忍著淚水,“我不會做什么,我就看看她。”
“不行,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拜個人就是得寸進尺,你們周家人的氣量未免也太小了?!”
不等周元義說完,廳外忽然傳來一聲冷笑,聲音不高不低,但嘲諷味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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