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年輕人簇擁一團,眼眸微醺,打打鬧鬧。
周宴珩獨自靠著露臺的欄桿,一邊吹冷風一邊看著頭頂的煙火。
“大爺的!沈家燒錢也不是這么燒吧?我耳朵要是聾了,看我不訛死他們。”關鶴撓了撓耳朵,罵罵咧咧湊上前。
見周宴珩沒有接話,挑了挑眉,遞上一瓶啤酒。
“emo?”
周宴珩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接過啤酒,“從哪學的詞兒?”
關鶴掏出手機,“今天我一直偷看這孫子直播,這群傻逼張口就是梗,差點沒把老子笑死。”
周宴珩瞥了一眼,立馬就認出了沈清予背后的畫面是沈園主廳。
正巧這個時候沈清予在問大家討要隨禮,關鶴抬頭,一臉鄙夷指著鏡頭里的沈清予,“瞧瞧,沈清予這傻逼退學后混成了網絡乞丐,看我刷個一毛錢侮辱他。”
說罷,轉手就是一個小心心。
“……”周宴珩皺眉,“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他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關鶴,因為頭腦簡單所以特別容易滿足,他刷一天,這時長都已經占到榜十了,又送錢又送流量,簡直比沈清予的親爹還親。
關鶴聽不懂,以為周宴珩在抱怨自已冷落了他,立馬道,“要不,我陪你溜一圈?”
自從南灣事件后,周宴珩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碰車了,按理說應該會手癢,但他還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關鶴見他意興闌珊,又道,“那上游戲?”
周宴珩,“沒興趣。”
連最刺激的真人cs都不感冒了,壞了壞了!關鶴臉色抬手探向他的額頭,表情嚴肅,“哥們,你不會是*痿了吧?”
“滾。”周宴珩一巴掌拍下他的手。
“不是,你這也沒興趣,那也沒興趣,你到底想干嘛?”
周宴珩懶得理他,仰頭一口喝下了手里的啤酒。
“走了。”他擦了擦嘴角,正要轉身。
關鶴拍了拍他的肩膀,舉起手機,“那這個呢?”
……
*
正廳前的開闊處,有人站在盛光里,一雙桃花眼,眼尾天然微揚,弧度如三月枝頭初綻的桃瓣,清純又驚艷。
她的禮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裙擺間纏繞著無數細密的銀白絲線,一道薄如輕霧的冰藍色肩紗,自纖巧的鎖骨處斜斜滑落無聲地裹纏著神秘的黑尾,唯一裸露直肩膀透著驚心動魄的白皙。
這是十八歲的姜花衫,美貌是她從未摘下的標簽。
……
宴會禮服,代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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