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鶴蹲了一晚上,聽說姜花衫沒事才把心吞回了肚子,沒想到還沒消停兩分鐘又橫生枝節。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趴在窗臺往人群聚集的方向張望,“狗東西,竟然把南灣第一團的戰艦都開過來了,裝逼給誰看?”
韓洋一夜沒睡,神情恍惚看向周宴珩,小心翼翼試探,“阿珩哥,姜花衫和余笙都沒事了,這件事是不是就算過去了?”
過去了?
周宴珩實在不知道怎么會有人這么愚蠢的,他扯著嘴角笑了笑,“你現在頂多算是沒招惹沈家,但余笙這件事,你以為你能脫得了干系?”
韓洋神情惶恐,猶豫片刻脫口而出,“我已經找好替死鬼了,到時候警署廳的查下來自然會有人替我頂包。不過……我怕余家到時候鬧出什么幺蛾子,所以阿珩哥,你能不能幫我這一把?”
周宴珩,“怎么幫?”
韓洋,“你能不能替我作證,余笙出事的時候我和你們在一起?只要那群人沒有證據,就定不了我的罪。”
關鶴嗤了一聲,“你想讓我們做偽證?韓洋,你搞清楚,你捅的簍子不小,這事弄不好我和阿珩都會惹得一身腥。”
韓洋低著頭,沉默片刻抬眸偷偷打量周宴珩,見他正漫不經心看著自已,韓洋頓時心跳漏了一拍,立馬又低下頭。
周宴珩,“你有話說?”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賭一把!
韓洋眼底掠奪一絲暗芒,緊緊攥著手心,“阿珩哥,大家跟著你這么多年,誰的手是真正干凈的呢?”
關鶴戲謔的嘴角漸漸收攏,“韓洋……”
周宴珩抬手,一臉風輕云淡,“讓他說。”
話說到這已經沒有退路了,韓洋咬了咬牙,抬頭迎上周宴珩的目光,“阿珩哥,在育才但凡是你看不順眼的,第二天絕不可能再出現,您的手早就不干凈了。還有蕭瀾蘭,你像逗狗一樣羞辱沈家表小姐,連沈家你都不怕,又怎么會把區區余家放在眼里呢?”
當初所有人都以為蕭瀾蘭私生活不檢點,暗胎珠結想嫁禍周宴珩,但事實到底是怎樣,韓洋作為一只跟隨周宴珩多年的狗腿自然比誰都清楚。
周宴珩挑眉,“你威脅我?”
韓洋不是沒見過周宴珩磨礪人的手段,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敢招惹這個瘋子,幾乎是條件反射,他立馬跪下伏低做小,“阿珩哥,我也是被逼無奈,我只求你能拉我一把。只要你愿意幫我這一次,我以后一定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這次的恩情。”
周宴珩沉默了片刻,笑了笑,“回去等消息吧。”
關鶴轉頭看向周宴珩,見他眼里的笑意毫無溫度,便知道眼前這個蠢貨要倒大霉了。
韓洋毫無察覺,反應過來一臉驚喜看著周宴珩,“阿珩哥,你同意了?”
周宴珩點頭,“這件事我會處理。”
“太好了。”
韓洋頓時喜不自禁,余笙和姜花衫現在已經安然無恙,只要周家愿意幫忙,他應該不會有事了。
“謝謝阿珩哥,”韓洋連忙起身,對著周宴珩鞠躬致謝,轉身時見關鶴冷冷看著他,立馬又俯身躬拜,“謝謝阿鶴哥。”
“滾啊。”關鶴看著惡心,十分嫌棄擺擺手。
韓洋沒有絲毫不悅,小心翼翼陪著笑,“是是是,馬上滾。”
待人走后,關鶴主動走到周宴珩跟前,表情玩味,“還真被你說中了,不馴化的狗是會咬主人的,現在怎么弄?”
“什么怎么辦?島上四面臨海,連總統千金都免不了意外,一般人就更不好說了。”
“你說真的?”
若是平時,隨便弄個什么小意外就解決了,但現在南灣艦隊接管了鯨魚島,他們要鬧出什么動靜被沈歸靈抓出把柄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關鶴想了想,有些不贊同,“要不還是先忍忍?可別忘了,你和沈歸靈之間還有段舊怨,你要是落在那狗逼手里,他能弄死你。”
周宴珩抬眸,眺望窗外,眸光冷沉,“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子罷了,我還會怕他?”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