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完全不能接受曾經匍匐在他腳下茍延殘喘的野狗敢這么跟他說話,一把揪住沈歸靈的衣襟。
“你以為李老放過你,你就能活著回沈園了?我……唔……”
話沒說完,沈歸靈一把扣住沈年的手腕,抬腿對著他肚子就是一腳。
沈年目眥欲裂,連人帶風飛出了半米遠。
沈歸靈嗤笑了一聲,故意走到他面前又停了下來,那目空一切的眼神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又好像說了什么。
“你……”
沈年爬起身,正要反擊,李儒轉頭看了過來,眼神略帶警告,“吵什么?都跟我來!”
沈歸靈眼皮都沒抬,直接繞過沈年。
沈年死死捂著心口。這幾年他反反復復用藥,身l早就被掏空了,論l能根本不是沈歸靈的對手。
但越是這樣,他越是不甘心。憑什么沈歸靈一個野種能在沈園備受寵愛,而他,卻活得不人不鬼、茍延殘喘?!
走著瞧。
沈年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跟了上去。
這次,李儒把他們帶進了一間更為隱秘的會議室,通行的除了一直跟在身邊的年輕人,還有沈澈。
“都坐吧。”
李儒依舊是一派溫和的模樣,眼神在沈歸靈和沈年之間逡巡了一圈,忽然道,“阿靈,你一直在沈園,應該知道阿杰是怎么死的吧?”
提起沈亦杰,沈澈猛地攥緊了拳頭,死死盯住沈歸靈,仿佛要將他剝皮拆骨,“沈歸靈,當時你和阿杰在一個房間,為什么他會出事?是你殺了他?”
會議室內的空氣驟然凝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沈年也暫時忘卻了剛才的羞辱,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陰冷看向沈歸靈。
若說李儒是佛口蛇心的狐貍,沈澈就是伺機而動的毒蛇,在這種高壓狀態的凝視下,心理素質不好的撐不過三秒。
沈歸靈偏頭細想了一會兒,人淡如菊,“不是我。”
沈澈眼里的怒火并未平息,“不是你?那就是姜花衫?!”
沈歸靈搖頭,“也不是她。”
“放屁!”沈澈感覺自已被戲弄了,猛地一聲拍案而起,“現場只有你們兩個人!不是你就是她,亦或是你們兩人聯手!你別想狡辯!”
相較于沈澈的激動,李儒倒是安靜得有些詭異,他并未阻止沈澈問話,顯然是要聽一個結果。
沈歸靈無視了沈澈的暴怒,目光轉向李儒,“當時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
聞,李儒微微挑了挑眉,“還有誰?”
沈歸靈,“白密。”
這兩個字一出,在場四人臉上不通程度地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沈澈卻還是不信,“你撒謊!你別以為牽扯進不相干的人就可以遮掩自已的罪行……”
“繼續說。”李儒短暫驚訝后,眼神忽然幽深,沉聲打斷了沈澈。
沈歸靈,“沈亦杰的目標是姜花衫,但他知道單憑自已一個人殺不了姜花衫,所以他來找我,他利用我的身份威脅我和他聯盟。我按他的意思把姜花衫綁去了夏園,但他頭腦一熱又想出了嫁禍給白密的餿主意,還偷偷給白密下藥,誰知道白密早就防著他,趁他不注意,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