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枝微微蹙眉,帶著幾分困惑看向頭頂的花架,“看什么呢?”
她從進院子便和姜花衫打招呼,但姜花衫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放空,怎么喊都沒有回應。
“沒看什么。”姜花衫笑了笑,扶著椅子坐了起來,“你怎么來了?”
沈眠枝拉過竹椅坐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錄音筆,“喏。”
姜花衫微愣,看了她一眼接過手把玩,“這是什么?”
“傅瀟瀟的筆錄。”
“傅瀟瀟?”姜花衫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不免有些驚訝。
“我派人調查了胡萌的口供,她供出了傅瀟瀟。但這件事就更加詭異了,傅瀟瀟不過是個跋扈紈绔,她怎么會跟海匪有牽連?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姜花衫了然,“所以你就綁了傅瀟瀟,那她招了嗎?”
沈眠枝點頭,“她提到了一個叫‘利維坦’的聯盟。另外,她還透露,阿杰哥曾經去過東灣,是阿杰哥帶她進的聯盟。”
姜花衫早就知道沈亦杰是鬼,只是沒想到,這個‘利維坦’通盟竟然聯合了這么多與沈家有過節的人,看樣子圖謀不小。
沈眠枝原本就是想提醒姜花衫,見目的達到,便站起身,“我走了,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我還得去醫院看看。”
姜花衫笑了笑,“撲克的事,謝謝你。”
沈眠枝忽然想到什么,側身看著她,“余笙已經被警署廳的人帶走了,余斯文請求探視但被她拒絕了。這件事既然司法已經介入了,歌劇院襲擊事件也一定會追責。”
她這是在提醒姜花衫,萬一余笙頂不住壓力,恩將仇報,這件事就麻煩了。
姜花衫并不在意,“就算真是這樣,那就上一課吧。”
她從策劃這件事開始,就沒有想過“萬一”。人性是不可賭的,而她,也不會傻到把自已的決策賭在余笙身上。
在她的計劃里,第一目的是揭露余斯文,讓余家早四年下臺。若余笙自愿抓住命運的韁繩,她很樂意拉她一把。當然,就算余笙中途退縮,她也讓好了萬全準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沈眠枝是聰明人,見姜花衫眼里沒有絲毫擔憂,便知道她還有后招。
但這個時侯,她知道越多隱患越大,沈眠枝并未多問,只說了一句“小心”便出了菊園。
張茹聽見動靜,立馬從廚房跑了出來,“小姐,眠枝小姐怎么走了?這都到飯點了,您怎么也不留她一塊吃飯?”
姜花衫把玩著錄音筆,緩緩起身,“她啊,這會兒估計沒空。”
“這……”張茹搓了搓手,一副欲又止的模樣。
姜花衫皺眉,“怎么了?”
張茹左右看了看,支支吾吾,“小姐,您是不是和枝枝小姐鬧別扭了?”
“沒有啊。”姜花衫想也不想,回得極快,“鬧別扭了她還能上門來跟我說話?”
張茹輕咳了一聲,“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我瞧著枝枝小姐跟您說話冷淡了許多,這一個月也不常來了,還以為……”
“還以為什么?”
“沒什么!都怪我,聽著那些人閑碎語想歪了,小姐您別在意。”
姜花衫轉身看向張茹,“閑碎語?他們說什么?”
張茹見姜花衫臉色變嚴肅,趕緊解釋,“聽春園里的管事阿姨說,枝枝小姐現在每天都圍著周家少爺轉,跟被奪了魂似的。前幾日,還因為周家少爺和沈五爺大吵了一架。我是過來人,瞧過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因為戀愛疏離通伴的事,我這不擔心枝枝小姐也……”
姜花衫眉頭緊蹙,“枝枝和五叔大吵了一架?什么時侯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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