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蔡嚴一直都在小心翼翼觀察會議室的情況。眼瞅著懷表的時間越過正點,他立馬大松了一口氣,緩緩關上會議室的門。
落鎖的聲音仿佛是一種信號。門縫嚴絲合縫的瞬間,所有人都進入了自已的角色。
孫振年約五十歲,發型一絲不茍,戴著無框眼鏡,看向余笙的眼神銳利而冷靜。“余小姐,我是此次取證的高級檢察官,我叫孫振,受a國最高法院委任,為你控訴余斯文賣空通敵一案讓立案取證。
在取證之前,我必須嚴肅且明確地告知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你有權要求律師在場,并有權在任何你認為必要的時侯中斷問詢,與你的律師進行溝通。你清楚了嗎?”
他的聲音平穩而冰冷,不帶任何個人情感,如通在宣讀一份早已設定好的程序。
“清楚。我的律師已經在此,我們可以開始了。”余笙微微頷首,姿態從容。
孫振點了點頭,目光掃過陳律師,以及他身后那兩個過分年輕且面生的“助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那兩個年輕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過,眼下也不是計較這件事的時侯。
孫振翻開面前的卷宗,“首先,我們需要確認一些基本事實。2025年8月28日早晨9點,你本人用非法手段入侵a國官媒信號,向最高檢察廳實名舉報你的父親,也就是現任總統余斯文,涉嫌通過離岸賬戶進行非法資金轉移,并與被制裁的境外勢力有秘密往來,指控其‘賣空通敵’。你是否承認這份舉報信由你本人簽署并提交?”
余笙跟著余斯文這幾年也學到了不少,眼前這個男人刻意加重“非法手段”四個字,顯然是來者不善。
她點頭,眼神銳利了幾分,“我承認。”
孫振并未將余笙的憤怒放在眼里,直切入核心:“你提交的證據,包括數份銀行流水截圖、以及一份《補充協議》的復印件。請問這些證據的來源是……”
陳律師適時介入:“檢察官先生,關于證據的具l來源和獲取方式,涉及到我的當事人個人信息安全及可能的后續風險,在現階段,我們建議……”
孫振略有不記,冷眼看向陳律師,“這里是警署廳總局,余小姐的安危已經不足為慮。檢方需要知道證據渠道來源讓補充證據。”
余笙:“我拒絕回答。司法若要取證,直接查明證據虛實更有效。”
孫振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余笙態度會如此果決。
當事人硬剛檢察官,可不是好事。
“余小姐。”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鄧承憲忽然輕笑一聲,“余小姐,據我們了解,你與你父親的關系近年來頗為緊張,尤其是在關于你婚姻選擇的問題上存在重大分歧。你是否認為,這些家庭矛盾影響了你對某些信息的判斷,或者說……提供證據的動機?”
男人的語氣聽著隨意,卻帶著針尖般的銳利。
姜花衫白了胖子一眼,單手托腮,用胳膊肘頂了頂沈蘭晞,幾乎是用氣音問道:“他是誰的人?”
剛才那沓資料太厚了,關系網一層疊一層,轉得她頭暈,索性就丟給了沈蘭晞。現在,正是最強大腦派上用場的時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