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宴珩當真一副事不關已的冷漠樣子,關鶴僵在原地,“喂!我都這樣了,你好歹……”
沒等他說完——
“砰——!”
一聲更甚之前的巨響猛地炸開,厚重的實木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狠狠踹開,猛地撞在墻上。
關樓滿身的怒火,一步跨入房間,目光陰沉地打量著關鶴,“臭小子!我昨天怎么叮囑你的?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罷,舉起一根不知從哪弄來的鋼棒對著關鶴沖了過去。
“!”關鶴嚇得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爸,冷靜點!?”
喬金錦跟了關樓一路,見情況不妙,幫著關鶴掩護,“伯父,有什么話您好好說,打死了您就沒兒子了。”
“這么混賬的東西,我不要也罷。”
關樓老來得子,以前不管關鶴闖多大的禍,只要一用這招保管藥到病除,沒想到現在竟然不靈了!
眼看著拇指粗的鋼筋從頭上砸下,喬金錦和關鶴眼皮直跳,趕緊跳開。
“爸!你干嘛啊!沒看見我還受傷嗎?”
關鶴不滿,圍著周宴珩的病床大喊大叫。
關樓此刻眼里沒有半點溫情,只有殺氣,舉著武器一邊喘氣一邊追。
喬金錦生怕鬧出什么麻煩,跟在關樓身邊勸阻。
唯有周宴珩,事不關已,一門心思看書。
繞了十幾圈,關樓年紀大了,實在扛不住了,拄著鋼筋有氣進沒氣出,“你……過來,看……看我不……不打死你!”
關鶴離得遠遠的,擺擺手,“我不!”
“伯父,喝口水。”
喬金錦轉身給關樓倒了杯熱水,不著痕跡地換下他手里的鋼筋。
關樓平復了許久才喘上氣,指著關鶴大罵,“你個逆子!我讓你去病房給余笙表達善意,你呢?!你去做什么了?”
關鶴不服,“我什么都沒做!”
“還敢撒謊!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做現在蘇家告你謀殺?!”
關鶴愣了愣,怒火一下被拱起來了,“蘇灼腦子有病吧,他把老子打成這樣還告老子謀殺,老子告他還差不多!”
喬金錦見父子倆左一句右一句沒一句對上,溫聲勸道,“伯父,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誤會,要不我先去蘇家問問?”
關樓痛心疾首地搖搖頭,顫抖著手指著關鶴,“還有什么誤會?蘇韻的頭都被這蠢貨打開花了!關鶴啊,你到底是個什么物種啊?不是說喜歡蘇家小姐嗎,現在還把人家姐姐的頭打破,這親你還結不結?”
“愛結不結!”關鶴也上頭了,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喬金錦聞一愣,一把拉住關樓,“伯父,您剛剛說阿鶴要跟誰結親?”
關樓,“別提了,他把蘇韻打成這樣,蘇妙還能看上他?”
關鶴立馬反應過來,一副活見鬼的樣子,“什么玩意兒?老頭子你瘋了?蘇妙長得跟不開智的侏儒似的,我能看上她?!”
喬金錦笑了笑,默默將手里的鋼筋棍遞了回去,“伯父,棍棒底下出孝子,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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