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予立在陽光之下,落在肩上的余暉將他周身都鍍上了一層桀驁的金邊。
他雙手抱胸,丹鳳眼微挑,嘴角似笑非笑,目光在姜花衫身上落了一眼,眼神深了幾分,“你這是什么造型?”
姜花衫在他極具穿透力的目光下,莫名生出一種被看穿的心虛,尤其是聯想到自己此刻“縱欲過度”的慘狀。
她強作鎮定,拉高了身上的薄毯,試圖擋住那些痕跡,“要你管,倒是你,這又是什么出場方式?信不信我告訴爺爺,讓他削你!”
沈清予冷笑一聲,不請自來地往前走了幾步,拉近了些距離。
他周身那股侵略性氣息更加明顯。
張茹不明所以,只擔心姜花衫會吃虧,想也沒想沖上前橫擋在姜花衫面前,“清予少爺,您有話好好說,可不興動手的。”
姜花衫有恃無恐,“張媽讓開,我就不信了,他還真敢動手不成。”
沈清予直接被這話氣笑了。
他朝身后打了個手勢,一直靜立在不遠處的顧赫立刻上前。
“清予少爺!這可使不得啊!”張茹急得直跺腳,卻被顧赫穩穩攔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出菊園。
姜花衫沒想到沈清予竟然這么大膽,氣得直接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沈清予!”
“別喊。”
下一秒,沈清予利落地蹲下身,在她的驚呼聲中,連人帶毯子一把扛在了肩上。
“!”姜花衫愣了一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天旋地轉,本就酸軟的腰肢被他的肩膀硌得生疼,手腳并用地掙扎起來,“沈清予!你放我下來!”
不管她怎么掙扎都像是棉花砸到鋼板徒勞無功,氣急之下,姜花衫低頭對著這塊鋼板狠狠咬了一口。
沈清予身形明顯一僵,腳步猝然停止。
他閉了閉眼,喉結艱澀滾動了一下,“姜花衫,松口。”
“就不松!”姜花衫呲著牙齒使勁磨。
“……行!”沈清予咬了咬牙,“那你繼續咬著吧,正好耳根清凈。”
說著,他加快了步伐,三兩步踏上繡樓的木質樓梯,一腳踹開房門,大步流星穿過香閨,毫不憐香惜玉地將肩上的禍坨子丟進了柔軟的床榻。
姜花衫在床墊上彈了彈,剛撐起身子,就看見沈清予鎖了房門又折了回來。
“……你發什么瘋?”她氣得直接拿起床上的枕頭對著沈歸靈砸了過去。
沈清予歪頭躲開,慢條斯理地松了松領口,一把拉過床邊的公主椅坐下,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我發什么瘋?還不是被你逼的。”
姜花衫隨即反應過來,以為他是在計較自己告狀的事,立刻反駁:“誰逼你了?不就是跟爺爺說了你幾句,你以前跪過的祠堂還少嗎?”
她攥著被子,理直氣壯地數落:“你闖了那么大的禍,不過就是跪了一天,至于這么小題大做嗎?”
沈清予忽然嗤笑一聲,他身體前傾,雙臂撐在床沿,目光幽深地盯著她:“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這個?”
姜花衫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這眼神她好像在哪里看見過。
她忽然心里發毛,不自覺地回避他的目光,干笑兩聲:“呵呵~我就說,你這么大方的一個人,怎么會計較這種小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將滑落的毯子往上拉。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讓毯子的領口微微敞開,鎖骨折疊處,一枚暗紅色的印記若隱若現。
沈清予的眼神驟然轉冷,微弓的腰身擺直又坐了回去。
“你為什么以前沒有告訴我?”他忽然發問,聲音低沉,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這問題莫名其妙,姜花衫抬眸乜了他一眼,“告訴你什么?”
沈清予抬手,點著自己鎖骨的位置,“你……可以接受青梅竹馬的……哥哥。”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