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手里舉著手機,鏡頭對準了院子里群魔亂舞的眾人。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手指穩穩地按下錄制鍵,嘴里還小聲嘀咕著:
“趙鐵柱的黑歷史......有了。”
“王磊的軍體拳......存了。”
“林颯的破音神曲......完美。”
“沐學姐的哭包合集......嘖嘖嘖,值錢。”
他越說越得意,眼睛瞇成一條縫:“以后誰敢惹我......我就把視頻群發......”
蘇明月站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扶額:“......你到底醉沒醉?”
陳默轉頭看她,眼神亮得驚人:“沒醉!我特別清醒!”
“那你知不知道......”蘇明月無語,“你現在說的這些話,全都被自己錄進去了?”
陳默一愣,低頭看了看手機——
屏幕上,自己的臉正對著鏡頭,笑得像個反派,嘴里還念叨著“黑歷史”“值錢”“群發”之類的危險詞匯。
“......”
他沉默了兩秒,突然咧嘴一笑:“沒事!反正都在我手里!”
蘇明月:“......”
這人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說他醉了,他錄視頻手都不抖。
說他沒醉,他心里那點小九九全說出來了!
......
深夜,陳默被一陣尖銳的頭痛刺醒。
他掙扎著撐開沉重的眼皮,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黑暗。
太陽穴突突直跳,喉嚨干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該死......昨晚他到底喝了多少?
他揉了揉太陽穴,破碎的記憶片段逐漸浮現——
是蘇明月扶著他回到房間的。
不得不說,別看她手臂纖細,卻非常有力,但陳默印象最深的,還是她發絲間淡淡的香味......
迷迷糊糊間,陳默發現房間里橫七豎八躺著幾個身影,由于晚上太黑,分不清是男是女,床上、地上、沙發上全是人。
不對啊?
陳默皺了皺眉。
他明明記得給每個人都安排了單獨的房間,怎么全都擠到一間來了?
陳默搖了搖頭,懶得深想,跌跌撞撞掀開被子準備去洗手間。
出了房間,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進的月光勾勒出裝飾的輪廓。
突然——
一個模糊的人影從走廊盡頭閃過!
陳默渾身一僵,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誰?”
他低聲問了一聲。
然而...沒有回應。
他瞇起眼,朝著人影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月光下,走廊盡頭的拐角處空無一人,只有窗簾被夜風吹起,輕輕搖曳。
我眼花了?
陳默皺了皺眉,轉身進了洗手間。
幾分鐘后,當他回到房間時,一股寒意猛地竄上脊背。
房間里空無一人!
床上的被子凌亂地掀開著,地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沙發上的抱枕歪歪斜斜地堆在一起......
但所有人都不見了!
陳默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他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床單。
涼的。
他離開也不過十分鐘左右,那么多人離開總得發出點動靜吧?
陳默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眉頭緊鎖。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就算眾人要離開,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分鐘內消失得無影無蹤,更何況床上連一絲余溫都沒有。
他蹲下身,仔細觀察地板上的痕跡——
沒有拖拽的腳印。
沒有慌亂的腳步。
甚至連門把手上都沒有新鮮的指紋。
就像他們從未存在過一樣。
陳默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酒精和困惑在腦海中交織。
難道......
他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向房門,一把拉開,而后快步走到隔壁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門。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