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靈頓那番帶著輕蔑的話語落下,會議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雖然陳默表面依舊平靜,但心中卻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自傲與憤怒。
他原本確實打算將這份與蘇明月、王硯之共同完善的ai模型展示給科銳,借此搭上這艘國際科技巨輪。
畢竟,能與科銳合作意味著沉悅科技可以一躍登上世界舞臺,獲得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
但哈靈頓那番毫不掩飾的輕視,徹底改變了他的想法。
華國就不可能出現研究出動態神經網絡的天才。
這句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每個在場華國人的心里。
王硯之教授第一個站了出來。
這位平日里脾氣就不怎么好的學術泰斗,此刻更是面色鐵青,手指微微顫抖地指向哈靈頓。
雖然學者大多信奉著“學術無國界”的說法,但哈靈頓的論無疑是對整個華國學術界的侮辱。
“哈靈頓先生,”王硯之的聲音冷得像冰,“我在《自然》雜志上發表過五篇論文,其中三篇被選為封面文章。請問科銳團隊中,有幾位達到這個成就?”
科銳團隊的一些人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們顯然認出了這位在學術界享有盛譽的華國學者,態度稍微收斂了幾分。
琳達·王低聲對哈靈頓說了幾句,哈靈頓的表情微微變化,但眼中的輕視并未完全消失。
“王教授,我們尊重您的學術成就,”哈靈頓的語氣稍緩,但依然帶著居高臨下的姿態,“但這與今天的討論無關。我們說的是實際技術落地能力,而不是理論論文。”
陳默注意到,盡管科銳團隊對王硯之表現出些許敬意,但那更像是一種對“稀有物種”的禮貌性尊重。
在他們的眼神深處,依然藏著對華國技術實力的懷疑與輕視。
琳達·王試圖打圓場:“王教授,哈靈頓先生的意思是說......”
“我很清楚他的意思。”王硯之冷冷打斷,“你們認為華國只能做理論創新,卻沒有能力將理論轉化為實際產品,對嗎?”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科銳團隊沒有人反駁這句話。
陳默緩緩站起身,走到主控臺前。
他的動作從容不迫,但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抬手,就帶著一種完全不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不容置疑的力度。
“哈靈頓先生,您說得對。”陳默突然開口,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華國在科技產業化方面確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蘇正鴻和王硯之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陳默怎么幫著外人說話啊?
而科銳團隊則顯得更加自信了。
但陳默卻是忽然話鋒一轉:“但這不代表我們做不到。”
整個會議室安靜了一小會兒,哈靈頓突然發出一聲嗤笑,
他上下打量著陳默,眼神中滿是輕蔑:“這位小朋友,你的英語說得不錯。但ai這種高深技術,可不是你這種小孩子能懂的。”
科銳團隊的其他人也露出譏諷的笑容,顯然認同哈靈頓的看法。
在他們眼中,陳默不過是個會說英語的華國年輕人,怎么可能懂什么ai核心技術?
陳默卻沒有絲毫惱怒,反而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哈靈頓先生,我確實拜讀過科銳發表的多篇技術論文,包括您在《自然》雜志上關于深度學習的展望。”
他的語氣平和,卻字字有力:“我很欽佩科銳為科技發展做出的貢獻,但如果貴公司對華國的敵意如此之大......”
陳默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那就請你們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這句話如同一記驚雷,在會議室內炸開。
蘇正鴻不由得一愣,他原以為陳默會想方設法搭上科銳這條大船,沒想到竟會如此硬氣地回擊。
該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年少,且足夠輕狂。
蕭永盛同樣神情一滯,隨即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他暗自搖頭,心想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太過心高氣傲。
商業場上講究的是圓滑處世,腰桿挺的太硬太直,遲早要吃大虧。
他立即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轉向哈靈頓:“哈靈頓先生,雖然我們的技術還在完善中,但這些理論成果確實具有很高的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