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明月的聲音后，陳默靠在墻上，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明月，睡了嗎？”

“還沒呢，”蘇明月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剛洗完澡，在床上看書。你呢？在鄉下還好嗎？”

“挺好的，”陳默輕聲說，“就是有點想你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蘇明月帶著笑意的聲音：“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在想你呢......”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對你的思念絲毫不亞于你對我的。”陳默故意用夸張的語氣說。

蘇明月被逗笑了：“油嘴滑舌！”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陳默給她講鄉下的事，講親戚們的趣事，講剛才看恐怖電影時陳曉蕓的慫樣。

蘇明月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對了，”陳默突然想起什么，“你今天做什么了？”

“陪我媽去拜年了，”蘇明月說，“然后在家看了會兒書。挺無聊的......”

陳默聽著她的聲音，想象著她此刻的樣子，應該是穿著睡衣，靠在床頭，頭發還微微濕潤......

嘖嘖嘖，要是能親眼見到，自己怕是魂都要被勾走了。

“金子？”蘇明月見他不說話，輕聲問，“怎么了？”

“沒什么，”陳默回過神來，“對了，林颯那邊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蘇明月才回答：“颯颯倒是稍微好了那么一點，沒那么難過了。不過王磊那邊她也沒有聯系，所以不知道王磊具體是什么想法。”

陳默嘆了口氣：“磊子現在腦子里肯定很亂。沒關系，等我回江城，我會幫他們兩個人解決的。”

蘇明月“嗯”了一聲，然后就不說話了。

電話那頭安靜得能聽到她輕柔的呼吸聲。

陳默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關切地問：“怎么了？明月？”

蘇明月沉默片刻，輕聲喚著陳默的外號：“金子......”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和不安，“你說...我們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嗎？”

陳默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一笑。

這就是女生想要的安全感......他其實也能理解。

正因為蘇明月在乎他，喜歡他，才會想要從他那里獲得這樣的承諾。

別說現在他不在她身邊，就算他真的在她身邊，這個問題，她也遲早會問他。

陳默沉默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然后緩緩開口：“明月，我不會輕易給你什么承諾。因為我知道，真正的感情不是靠承諾來維系的。”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我能告訴你的是，現在的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喜歡你的獨立，喜歡你的堅強，喜歡你從不依附于任何人的樣子。”

“我不會說什么‘永遠在一起'的空話，”陳默繼續說道，“因為未來會發生什么，誰都無法預料。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只要我們還在一起，我就會用行動來證明我的真心。”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誠懇：“我不會給你畫大餅，也不會說些不切實際的甜蜜語。我能做的，就是在你需要的時候陪在你身邊，在你迷茫的時候給你支持，在你成功的時候為你高興。”

“明月，你是個獨立的人，我也是。”陳默的聲音里帶著尊重，“我們在一起，不是因為誰需要誰，而是因為我們都愿意和對方一起成長，一起變得更好。”

“所以，不需要問我們能不能一直在一起。”陳默最后說道，“我會專注于當下，珍惜現在的每一刻。未來的事，就交給未來的我們去面對，好嗎？”

這番話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夸張的承諾，卻讓蘇明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

她知道，這才是真正值得信賴的感情——不是建立在虛無的承諾上，而是建立在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基礎上。

電話那頭，蘇明月輕輕“嗯”了一聲，聲音里終于有了笑意：“好。”

陳默也笑了：“這才是我認識的蘇明月。”

陳默的回答從來不是什么輕率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