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陳默坐在辦公室，剛結束一場視頻會議，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林颯電話打來的那一刻，他先是一愣，隨即心頭莫名一緊。

“陳默！出事了！”林颯的聲音罕見地帶著慌亂，“你快看復旦論壇！明月被人黑了！”

陳默立刻點開鏈接，屏幕上跳出的帖子標題刺得他瞳孔一縮——

《深扒“高冷女神”的真面目：夜場常客，豪車接送，價目表曝光》

帖子內容極其惡毒，不僅附上多張蘇明月被偷拍的照片，還偽造聊天記錄稱她“明碼標價陪酒”，甚至ps了酒店入住記錄。

最致命的是，有人匿名爆料她“靠身體換取獎學金”，直指近期被重新審核的獎學金資格。

評論區早已淪陷：

“平時裝得冰清玉潔，背地里這么臟？”

“難怪看不上蕭燁，原來是嫌錢少啊！”

“建議校方直接開除！”

陳默的指節捏得發白，手機屏幕在掌心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咔\"聲。

這一次可不是高中時期林巧兒的那番小打小鬧，雖然還沒有徹底爆發，但這件事的影響程度已經變得非常之大了。

“現在什么情況？”他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明月今天早上似乎被她們學校教務處叫去談話了！”林颯急得語速飛快，“有人在校長信箱投了舉報信，她很有可能會被復旦開除！”

陳默猛地站起身，西裝外套帶翻了咖啡杯。

褐色的液體在財務報表上洇開，像一團骯臟的血跡。

“趙小刀。”他直接拿座機撥通另一個電話，“幫我查三件事。”

交代完事情的原委后，陳默沒有掛斷電話，而電話那頭傳來鍵盤疾敲聲：“老大，這帖子不對勁。熱度被人工操控，至少有二十個水軍賬號在帶節奏。”

陳默眼神一厲：“誰干的？”

陳默有理由懷疑是蕭燁因愛生恨而做的，畢竟聽江小雨還有蘇明月的同學們所說，蕭燁已經不止一次追求蘇明月，而后被無情拒絕了。

然而，趙小刀卻是調出一組數據，而后發給了陳默。

“這些照片的拍攝角度很專業，不是普通偷拍，更像是有人長期跟蹤。而且，其中幾張背景里的車牌號被刻意模糊了，但有一張漏了半截。”

陳默沉聲：“能查到嗎？”

“需要點時間。”趙小刀快速敲擊鍵盤，“不過，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這些照片的拍攝地點和時間，和蘇明月最近的活動軌跡高度吻合，說明拍攝者對她非常熟悉。”

陳默皺眉：“繼續挖。”

掛斷電話后，陳默的手機再次震動。

是江小雨發來的消息：

“陳默，不好了，明月的室友說，她今天晚上沒回寢室......電話也打不通。”

最后附上一張模糊的街拍——夜色中，蘇明月被兩個黑衣男子半強迫地塞進一輛黑色轎車。

照片角落，半個車牌號若隱若現：滬a·elxxx。

陳默立刻多趙小刀吩咐道：“查車牌號滬a·elxxx，立刻！”

十分鐘后，趙小刀回復：“老大，查到了。這輛車登記在蕭氏地產副總裁名下，但實際使用人很少公開露面，叫蕭遠。”

“蕭遠？”陳默眼神一冷，“他和蕭燁什么關系？”

“不確定，但蕭遠是蕭家真正的實權派，平時低調，不過手段卻很狠辣。最近蕭氏地產的資金鏈問題，就是他一手處理的。”

陳默的指尖在桌面上輕敲，思緒飛速運轉。

蕭遠為什么要針對蘇明月？

趙小刀似乎猜到他的疑惑，補充道：“還有一點很奇怪。蕭遠和蘇明月之間，表面上沒有任何交集。但我在查蘇明月父親的商業合同時，發現最近有一筆競標談判的對手方，正是蕭氏地產旗下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