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剛推開宿舍門,三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射了過來。
“臥槽?老陳!”趙鐵柱一個猛虎撲食沖上來,“你昨晚去哪兒了?!”
楊銳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夜不歸宿,實在可疑啊......”
童玄盤腿坐在床上,手指間夾著三枚銅錢,幽幽道:“卦象顯示,你昨晚紅鸞星動,陰陽交泰......”
陳默慢悠悠地把背包全部扔到自己床上,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親愛的孽子們——”
他故意拖長音調,在三雙期待的眼睛注視下,突然大手一揮:“你們老父親我,決定給你們找個母親!”
宿舍瞬間死寂。
三秒后——
“臥槽!!!”趙鐵柱的吼聲震得天花板都在抖,“你要脫單了?!”
楊銳的卷毛頓時炸了起來:“我踏馬......你一晚上不回來,回來就跟我們玩這么大的?”
童玄的銅錢啪嗒掉在地上:“......此卦大兇。”
“嗯?”陳默挑眉,“怎么個兇法?”
童玄一臉沉痛:“兇在......我們仨還是單身狗。”
趙鐵柱已經撲上來掐他脖子:“快說!是不是蘇明月?!江小雨說昨晚你和蘇明月獨處了,那你倆昨晚是不是......”
陳默被晃得頭暈,卻笑得春風得意:“淡定,還在考察期。”
“考察個屁!”趙鐵柱痛心疾首,“在山莊的時候,就屬你倆眉來眼去的,真當我們其他人瞎啊?”
這倒是讓陳默不由得一驚,他和蘇明月有眉來眼去的嗎?他怎么不知道?
楊銳忽然察覺到了什么:“等等,你襯衫領子上有口紅印。”
陳默低頭一看——分明是昨天吃火鍋濺到的辣油。
他剛要解釋,童玄已經掐指狂算:“大兇!此女命格克夫!”
趙鐵柱:“臥槽!那默哥豈不是要完?”
陳默:“......”
他深吸一口氣,抄起枕頭砸向三人:“滾!老子樂意!”
陳默正想教訓一下這三個“不孝子”,電話卻是忽然響了。
“哼,等我接完電話再來收拾你們。”
陳默走到陽臺去接電話,楊銳鬼鬼祟祟地拽住童玄的袖子:“哎哎,童玄,你剛才說大兇是真的假的?”
童玄瞥了眼正在打電話的陳默,壓低聲音:“假的。”
“啊?”
銅錢在童玄指尖轉了個漂亮的弧線:“卦象顯示,他和蘇明月命盤契合度98%,天作之合。”
他頓了頓,“就是情路會有點......”
“有點什么?”
“像你寫的代碼。’童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楊銳的電腦屏幕,“bug多了點,但最后還是能跑。”
楊銳:“......”
正當童玄摸出龜甲準備算子孫緣時,陳默已經打完電話回到寢室,趙鐵柱突然一個飛撲抱住陳默大腿:“爸爸!這怎么行!”
他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你答應過要等我們先脫單的啊!”
陳默低頭看著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趙鐵柱,額頭青筋直跳:“你先松手。”
“不松!”趙鐵柱抱得更緊了,仰著臉一臉悲壯,“默哥,我最近看上文學系一個妹子,你得幫我!”
陳默揉了揉太陽穴:“追女生要靠真心,不是靠別人教。”
“我這不是沒經驗嘛!”趙鐵柱委屈巴巴的,“你看你和人蘇明月都快成了,就傳授兄弟兩招唄?”
陳默嘆了口氣:“首先,別當舔狗。”
“舔狗怎么了?”趙鐵柱不服氣,“要不是真喜歡,誰愿意當舔狗啊?”
陳默:“......”
他嘴角抽了抽,一時語塞,很想反駁,但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并沒有什么說服力。
“行吧,”陳默無奈扶額,“你先說說,那女生什么情況?”
趙鐵柱眼睛一亮,立刻從兜里掏出手機,翻出一張偷拍照:“看!多可愛!”
照片里的女生扎著馬尾辮,正在圖書館看書,側臉恬靜溫柔。
陳默盯著照片看了兩秒,突然皺眉:“等等,這不是......”
“誰啊?”楊銳湊過來,頓時瞪大了眼睛,“臥槽?哥們,這不是咱們學校文學系的系花嗎?”
“系花?!”趙鐵柱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楊銳點頭:“聽幾個學長說過,去年校花評選第二名,據說追她的人能從教學樓排到食堂。”
趙鐵柱頓時蔫了:“完了完了,我肯定沒戲......”
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棄吧,舔狗不得ho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