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說,工業發展局作為中央政府下面最大的部門,現在有五六萬人吧?
一年下來你要送走五分之一還是四分之一”
鄒臨天訕笑:“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嘛,人一旦覺得自己終身都可以躺在某個位置上悠閑自在,誰還有動力?
往上的位置就這么幾個,除了拼能力,還要拼背景,拼人脈,不是有大毅力,甘冒風險之人,誰愿意這樣折騰。”
“這才是為難之處啊,你們工業發展局能這樣干,政府部門能這樣干嗎?這是關系到穩定的大事。”
鄒臨天不想討論這種問題,畢竟這真是會動搖統治根基的。
想了半天,也只能安慰道:“哪里有萬世不移的江山?作為開拓者,我們能做的就是給未來多掙一點本錢,萬一遇到敗家子,也能多敗幾年,或許就是這多出來的幾年,就能熬過危機了呢?”
這話直接把總理聽笑了:“你倒是會找角度安慰人,你這樣說,那我就真信了。”
終究一百多個億的投入沒有白費,加固的大堤扛住了洪水的沖擊,十個騰空的縣域變成一波汪洋,把肆虐的江水摟進懷里,讓它們的脾氣一下子溫柔下來。
總理已經先行會雄安準備閱兵儀式,鄒臨天帶著工業發展局的干部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撤退。
李先念卻握著他的手緊緊不放。
“鄒顧問,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潰堤風波中,李先念差點以為自己完了,這次牽扯進去的干部有三百多人,他一個失察的罪名怎么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