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行行長笑了笑“鄒顧問豐盛銀行的業務我們自然不敢搶，但那些外國銀行的業務，是不是我們可以搶一搶？畢竟我們賺的利息和手

續費都是國家的嘛。”

陳云示意秘書出去，把辦公室門帶上。

這才開口道：“你們也是在經濟領域呆了太久，天天腦袋里面就是收儲放貸那一套，察覺不到這里面的風險也是情有可原。”

農業銀行行長呆了呆：“不是豐盛銀行擔保嗎？怎么會有風險?”

陳云有點無語，作為中共高層的不倒翁，陳云有著常人難及的政治敏感性。

“你們就沒看到日本人在菲律賓怎么干的？用你們的腦袋想想，日本人到了非洲，想要償還貸款，會采用什么方式來開發坦桑尼亞？你們當我們都蠢，非要讓豐盛銀行出面給日本提供開拓貸款？”

一番話把幾個行長罵得大汗淋漓。

臨送他們出門的時候，又專門交代了一遍：“控制好壞賬率，收不回來的錢，不管是省長部長都不能借，別到時候被槍頂到腦袋上了，還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這種純數字考核業績的辦法，也是陳云從工業發展局學過來的。

作為財經部門，最容易看出毛病的就是數字。

中央三番五次的命令政府不準貸款，但中國這種社會，如何擋得住下面的政府和銀行之間的勾兌。

你打報告要錢，總要給領導留下批示的時間吧？中間的空檔，不就得找銀行過一下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