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個水庫,我們可以來釣魚。”洛以夏又指了指路邊的水庫。
水很藍,連綿不斷的青山,藍藍的天白白的云映照在水面,像鏡子一樣。
迎面一輛汽車行駛過來。
宋承頤放慢的速度,向著右邊靠攏。
只是對面的車一直不肯讓位置。
右邊很窄,稍不注意可能就翻到了水庫里。
對面的車里的人,伸出了手,示意在向右邊靠攏。
宋承頤沒動,那人可能是著急要離開了。
一腳油門直接準備從左邊車道過去,農村的路會車本就不是很方便。
但宋承頤已經讓了很大的地兒。
左邊靠山,有著不少的空地。
只聽到“刺啦”一聲,伴隨著車子震動了一下。
宋承頤和洛以夏相視了一眼,碰車了。
“你待在車上,我下去看看。”說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白色的大眾汽車蹭在了宋承頤車的車尾處。
“會不會開車啊?”車主也罵罵咧咧的下了車。
車主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瘦的離奇。
車主一看是個二十出頭,長的還文文靜靜的男生,脾氣就更大了,嗓門也更大了。
“才多大啊?就開了車出來,不會開就別開,這么大的地,怎么就碰到了?”明明很瘦,吼出來的聲音卻中氣十足。
宋承頤淡漠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這是你碰的。”
“你說我碰的就是我碰的?明明你車擋道了。”車主氣焰囂張。
“我的車在會車時已經靜止,而你屬于對自身通行能力的判斷失誤而導致剮蹭了,是要付全責的,我覺得你還是聯系保險公司吧,或者你也可以讓交警來處理。”宋承頤低頭看著手機,準備給他爸發個信息,說一聲車子的事。
畢竟這車是他爸的。
男車主被宋承頤給說的有點愣,這種情況好像他是要負全責的。
此時車里出來了個女的,一頭卷發,還染成了紅色,不高,還很胖,身上穿了件白的羽絨服顯得身材更加臃腫。
一上來就開罵:“你是死的嗎?還能讓個毛頭小子欺負了?讓他賠錢。”
車主像是被提醒了一樣,立馬也開始附議:“這刮車了我們倆都有責任,你就給我賠個兩千塊錢,這事就算了,我們私了。”
“大眾補個漆一千塊也差不多了,何況你要是補個這么小塊,三四百已經夠了。”宋承頤看了一下兩車被刮的地方。
自己的車嚴重些,刮了不少痕跡,但大眾也只是被蹭了點漆。
“我說現在年輕人講話怎么這么難聽?怎么了?嫌棄大眾?你這還不知道什么雜牌車,瞧不起誰呢?”女的一聽宋承頤說話,就掐腰上來了。
宋承頤微微皺眉。
洛以夏在車里越來越坐不下去,剛剛女的一開口,她怎么就覺得這聲音這么耳熟呢。
輕輕打開車門,從一旁下了車。
一看到爭吵的夫妻倆,恨不得沒下來過。
最終還是顫巍巍的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二伯二嬸。”
女孩子俏俏的叫了一聲,夫妻倆也看了過去。
“唉?夏夏,你怎么在這?”被叫二伯的男人開了口。
“哈哈,我回家。”洛以夏走到了宋承頤身邊。
“夏夏你認識他?”二嬸開了口。
“我男朋友,今天來看看爺爺奶奶。”洛以夏忍了一下,還是說出來。
“哎,既然認識那就算了,刮了一下漆也沒什么事。”二伯想就這么算了。
“你瞎說什么呢,認識怎么了?夏夏,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雖然我們是親戚,但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也不找你要多,就一千塊錢,我們去補個漆,這事就算了。”
宋承頤沒說話,看著洛以夏。
洛以夏是真的不想和她二伯一家打交道,原本就是遠親二伯二嬸,平時這二嬸就很尖酸刻薄的,還愛占便宜。
“二嬸,要不然還是聯系保險公司,或者打電話給交警吧,再說這也不是我們的責任。”宋承頤終于硬氣了一回,沒辦法,好歹給宋承頤留個好印象啊。
果然話一說話,二嬸臉色就變了。
剛準備說話,結果洛以夏手機就響了起來。
“媽?”洛以夏接起了電話。
“我們到了,在水庫這里,那個……宋承頤他車蹭了,和二伯……”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于文靜立馬開口:“你們等著,我馬上來。”
這里離村口也沒幾步路了,只是沒想到了到了這里還能這么倒霉。
真的是誰的車不蹭,剛好和他們的蹭上了。
“算了算了吧。”二伯扯了扯二嬸的衣袖,被二嬸給大力甩開了。
幾人都在等著于文靜過來。
二伯看著宋承頤開了口:“夏夏這么快就交了男朋友了嗎?哪里人啊?”
“a市人。”洛以夏答了一句。
“夏夏是在a市上大學吧?”
“嗯。”
“夏夏啊,別說二嬸說話不好聽,你爸這幾年好歹也開了公司,雖說現在也不講究什么門當戶對的,但是你也不能隨便找個男朋友吧,女孩子還是要現實一點,這車啊還是寶馬奔馳的好,再不濟大眾也比這個好。”說著還悠悠的掃了一眼宋承頤的車標,這個紅色的上面還有這英語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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