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坐的飛機嗎?”宋承頤看著她的頭發未干。
在自己包里翻出了干毛巾,給她仔細的擦著。
“嗯。”
“我好像惹爸媽生氣了。”過了一會兒,洛以夏低低的說。
“沒事,他們不會生氣的。”
“我當時有些著急和媽媽說話直接了些,我還沒給他道歉。”
“等回去,你再道歉吧。”宋承頤知道她擅自跑出來,父母肯定很擔心的,但也知道一定不會生她的氣。
“帶梳子了嗎?我沒帶梳子。”宋承頤看著她被揉的亂七八糟的頭發問。
“帶了。”洛以夏連忙探過身子,在一旁自己包里倒出的雜碎東西里面翻找。
然后拿出了小巧的梳子。
宋承頤看了一眼,那一堆的雜碎東西,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零食,皮筋……
宋承頤接過梳子,小心翼翼的梳著,最近頭發好像又長長了。
而且好像也瘦了,記得年里還把她喂的胖胖的,自己走了一陣子,看來已經瘦下來了。
明明吃的比誰都多,怎么就不長肉呢。
“前幾天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倒是一點沒聽話,直接就跑來了。”宋承頤似有若無的嘆了口氣。
“我……給你送東西了。”洛以夏又探身去了雜碎東西里面翻找,結果翻出來一個糊的一團的紙。
“氵顯了,我給放包里忘了。”洛以夏哭哭唧唧的,心疼死了。
“什么?”宋承頤接了過來,是個粉色的信封,可能是被水泡的時間長了,已經泛白了,里面甚至透出來了字。
“我琢磨了大半個晚上,我黑眼圈都熬出來了。”洛以夏心疼的看著。
宋承頤看著粉嫩嫩的信封,腦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笑了:“情書?”
“嗯。”洛以夏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趕過來就是為了給我這個?”宋承頤有些哭笑不得。
“對啊,你不是說想我嘛,我就想來見你。”洛以夏委委屈屈。
“只不過,沒想到成這個樣子了。”洛以夏也怪自己太粗心。
洛以夏搶了過來:“沒辦法看了,都糊了,我下次再寫吧。”
“下次再寫也可以,不過這個我先留著。”宋承頤又搶了過來。
然后見她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心,抽了幾張干凈的紙巾前后墊著信封。
先吸了半天的水,最后又開始小心翼翼的拆開。
洛以夏看著他像是捧著什么絕世寶貝一樣,心里一下子就酸了。
明明自己這個人就在面前啊,還管什么情書。
宋承頤最后拆開了信封,字跡已經糊的不能再糊了,也不清楚她用的什么筆。
花的這么厲害。
知道用紙墊著,夾在了枕邊放的書里面,才算了結束了。
“我突然覺得我好多余,我是不是現在應該離開啊?”洛以夏語氣酸得很?
洛以夏伸手捏了她的臉:“傻子一樣。”
然后伸手把她扯到了自己懷里。
“讓我抱抱你,夏夏,我好久沒見你了。”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洛以夏也回抱著他,一路上,那么危險,她沒有說半個不字,也沒有后悔,也沒有想哭,就連見到他的那一刻也只是興奮,但是現在真的很想哭。
一晚上二人只是擁著睡覺,什么都沒做成。
清晨,洛以夏瞌睡正濃的時候,宋承頤已經起了。
洛以夏呢喃了一句:“起這么早嘛?”
“你繼續睡。”宋承頤親親她的額頭,給她掖了一下被窩。
這一覺,洛以夏睡到了十點,才起的。
外面許多的說話聲,腳步聲,竟然對洛以夏一點影響都沒有,實在是昨天太困了。
跋山涉水,晚上腰酸背痛的,胳膊都伸不直。
半夜叫疼,還是宋承頤起來給捏了一會兒。
洛以夏其實都不敢說,她一雙腿,到處都是淤青,都是在河里被石子砸的。
稍微活動了一下,能起身了。
在外面也沒有那么多講究,睡衣什么的,有衣服穿就行。
探出個腦袋,扎營地已經空無一人了。
洛以夏給自己洗漱好。
又塞了幾口面包。
決定去找宋承頤。
幸好,白天還有個人留守在了營帳這里。
洛以夏跑去打聽:“你好,你知道支援的醫生白天去哪了嗎?”
“去村里了,那里有個安置地,好多人受傷生病。”
洛以夏順著他指的地點走了過去。
昨夜天太黑,什么都看不清,現在洛以夏才知道這場山洪是做嚴重了。
四周的農田里的莊稼全都沒了。
不遠處的小山村一片狼藉,比報道上的照片還嚴重。
新的家園正在建設。
這些戰士也都在忙碌。
而安置地全都是人,男女老少。
大家都擠在一起。
第二間房子里面全都是病人。
許多都是受傷的村民,還有不少武警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