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否認是沒用的,有些事情一查就知道。
但,他還是想掙扎一下。
“我并沒有邀請他出席宴會,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三皇子不動聲色的說道,“皇上,今日雖是雷家擺宴,但,沁園是云家的舊宅,云家人比誰得清楚地形。”
云箏冷笑一聲,“照三皇子的意思,這人是我引進來的,是我自導自表演?是這個意思嗎?”
三皇子抿了抿嘴,“你心里最清楚。”
“我圖什么?”
三皇子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是皇上的寵信,以及……睿王妃的位置。”
他豎起大拇指,眼神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不得不說,錦云郡主好算計。”
云箏對他刮目相看,長進了啊。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
“好一個逆我者亡,順我者昌,還沒當上皇帝呢,就有了皇帝的氣魄,我實在是佩服。”
“不過,只會耍下藥這種下九流的手段,你就算當上皇帝,也是一個亡國之君。”
全場皆靜,大聲不敢出,恨不得立馬原地消失。
三皇子氣的發瘋,“云箏你這個瘋子,不許胡說。”
云箏記眼的絕決,“我九死一生才在陰謀中勉強保得性命,卻被三皇子如此污蔑,著實令人心寒。”
“皇上,您要多保重啊,再活一百年,絕不能讓亂臣賊子陰謀得逞。”
皇上心中百味雜陳,“別人都盼著朕早死,只有你盼著朕再活一百年,還是你最忠心。”
說別人時,他特意看著雷家主和三皇子兩人,不而喻。
兩人的臉色極為難看。
在皇上心里,已經分出了忠奸!
皇上的視線落在厲無恙身上,有一絲猜忌,“九皇弟,此人跟你有什么瓜葛?”
厲無恙神色凝重,“我之前向您稟報過,最近在查一樁江南私鹽案。”
皇上想了想,確實有這么一回事,“朕記得。”
厲無恙揚了揚下巴,“江南各大鹽商都卷入其中,聽聞揚州鹽商曹德文進京,我就順藤摸瓜找來了這里。”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找到曹德文時,他欲對錦云郡主不軌,我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
“不過還沒死,皇上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皇上挑了挑眉,這豈止是出手重了些?
他一個眼神,太醫走上前去檢查,“稟皇上,此人還活著,但四肢筋脈被挑斷,已是廢人。”
皇上心中尚有疑慮,“無恙,你向來身邊不離人,這回,怎么沒帶人?”
“帶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怎么還弄成這樣?”
厲無恙沉默了一下,神色復雜,“我總不能把中了媚藥的錦云郡主交給屬下處理吧。”
他輕輕嘆氣,“那是對她的侮辱,她性烈如火,最為驕傲,我怕……
未盡之皇上明白了,是怕她一時激憤之下,自我了斷。
皇上面色稍霽。
哎,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厲無恙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拱了拱手,神色莊重。
“臣弟,懇請皇上賜婚。”
現場鴉雀無聲,靜的出奇。
三皇子臉色大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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