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神色緊張,“云箏,你別想誣陷我。”
這是惡人先告狀,還沒有看呢,就一口一聲誣陷,為自已洗白。
云箏神色微妙,“你把乾坤寧宮的帳房燒了,看著像是燒毀了證據。”
“可各宮都記帳的,內務府也有賬本,你光燒一個地方有啥用?要燒一起燒啊。”
各方的賬目一對,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皇后自然知道,這不是時間太趕嗎?
而且,以她對皇上的了解,為了皇室的體面,會點到為止,沒了賬本,這不再查下去。
畢竟,她是一國之母,膝下有四皇子。
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一張護身符!
要動他們母子,會動搖國本。
頂多會受點罪,吃點苦頭,關幾天禁閉,罰抄女戒,不痛不癢的懲罰而已。
可,云箏不依不饒,唆使皇上非要繼續查!
她全怪到云箏頭上,無視了自已干的破事,也無視了皇上向來有仇必報的性格。
云箏將寫滿字跡的紙遞過去,“皇上,您看我列出來的數字,這是根據內務府那邊的賬,今年進給太后的年例。”
“光是綢緞這一項,蟒緞2匹,補緞2匹,織金2匹,閃緞1匹,金字緞2匹,云緞2匹,素緞4匹,素錦十匹。“
“這是慈寧宮的帳,太后只拿到了小半。”
幾行數字對比鮮明,清清楚楚。
皇上定晴一看,蟒緞1匹,補緞1匹,織金1匹,云緞1匹,素緞4匹,素錦四匹。
兩邊的賬一對,除了素緞沒動,其他都砍了一半,還少了兩項。
“閃緞,金字緞都沒入帳。”
云箏嘆為觀止,“對,光是這一項,她就苛扣了一大半。”
實在,太能撈了,看不出來啊。
她指著其他物品,這苛刻情況一目了然,讓人觸目驚心。
前幾年還不敢太過分,悄悄的搞一點,但,慈寧宮那邊沒有反應,皇后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慈寧宮與世隔絕,耳目閉塞,她兩邊一瞞,就能瞞天過海。
“她連太后都敢苛扣,那其他人呢?”
皇上氣的臉色鐵青,抄起厚厚的賬本砸過去,“毒婦。”
證據確鑿,無可辯駁,皇后沒敢躲,賬本砸中她的肩膀,疼的倒抽一口冷氣,臉色慘白,腦子轉的飛快。
“皇上容稟,我是打算等到過節時,再進給太后。”
她找了一個理由,勉強說的過去。
但,明鏡司的人走了進來,“報,庫房里各種綢緞都有,唯獨沒有閃緞和金字緞。”
云箏挑了挑眉,“東西不在慈寧宮,不在坤寧宮,皇后卻說,下次再進上,說不過去啊。”
皇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就你事多。
皇上暴怒,“皇后,解釋一下,這些東西去了哪里?”
皇后極力讓自已冷靜,再冷靜,一定有辦法化解的。
“本宮已經賞賜下去,但,下次會補回來,就幾匹布而已。”
云箏嘴角微揚,“閃緞和金字緞是最新研制成功的布料,一年也就織成兩匹,全當成貢品進入皇宮,市面上已經開出一匹五千兩的價格,還有價無市呢。”
“皇上,您的皇后眼界真高,連這都瞧不上,就幾匹布而已。”
皇上眼中全是厭棄,“一個道貌岸然,滿口謊的人說的話,你也信?”
“真不稀罕,就不會做出苛扣財物的事,這哪是國母?分明是國賊。”
這也罵的太狠,大家恨不得捂住耳朵,什么都沒聽到。
皇后臉色忽青忽白,肝膽欲裂,渾身發顫。
“我沒偷,我只是分幾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