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抽一口涼氣,難怪他們一直覺得江家取名不講究。
嫡長子江聞周,嫡次子江聞舟,音同字不同,哪家會這么起名字?
原來是想抹去嫡長子的存在,取而代之,好惡毒的心腸。
大家紛紛指責,“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有這樣的繼母,實在是不幸。”
侯夫人冷笑一聲,“若沒有你的允許,取名這種大事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主的?你裝什么裝。”
“這分明是你的意思,我只是執行而已。”
她推的干干凈凈。
但,事實是如此,給子孫取名向來是男輩長輩的權利,女性的意見并不重要。
更何況,勛貴子孫的名字是要上報朝廷的,非常要緊。
云箏挑了挑眉,將嫡長子害死了,再以長房延續香火的名義,江聞舟兼祧兩房,什么便宜都占盡了。
江家嫡長子實慘。
江振沒想到她這么瘋,不管不顧,一副玉石俱焚的樣子。
她如此短視,全然不顧兒子的前程,無知婦人。
“是你毒殺了我的嫡長子,是你!”
侯夫人像是第一次看清他,眼中全是嘲諷,“是我毒殺的。”
她居然承認了,大家剛想唾棄她,就聽到她含恨的聲音響起。
“但,是你一再的慫恿暗示。”
“你說,如果沒有江聞周這個嫡長子,我的兒子就是世子。”
“你說,更想讓我的兒子繼承侯府,但礙于禮法,皇上是不會同意嫡次子越位繼承。”
她只是想讓自已的親生兒子繼承侯府,有什么錯?
大家面面相覷,好一對狗男女。
都不是東西,全員惡人,只有那個被毒殺的嫡長子才是最無辜的可憐人。
云箏涼涼的捅刀子,“江家這一股人不為已,天誅地滅的涼薄勁,實在可怕。”
“江振毒殺發妻,慫恿繼妻毒殺親生兒子,這般無情無義,又怎么會在乎你們這些屬下?”
“你們啊,全是他成就霸業的踏腳石,是利用工具。”
江振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這是動搖軍心!
“云箏,你一介女子只知道掙錢,哪里懂得男人之間的義薄云天,哪懂得一諾千金,哪懂得男人想建功立業的雄心。”
他身邊的家臣紛紛叫道,“主公不會這么對我們的,我們相信他。”
“對,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跟著他有吃有喝,封妻蔭子,封侯拜相,立不世之功。”
云箏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切,“你們這些普通士兵真的想用自已的血肉,自已的生命,自已的家族,成全一個人的野心嗎?”
“換句話說,你和你的九族全去死,只為了換取江振的錦繡前程,你們真的愿意嗎?你們甘心嗎?”
普通士兵甘心嗎?當然不!
江聞舟急的直跳腳,生怕被云箏壞了好事。
“自古富貴險中求,兄弟們,跟著我父親干,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進了皇宮,允許你們殺燒搶掠,不管是女人還是銀子,搶到了就是你們的。”
人群一陣騷動。
云箏被惡心到了,這狗東西。
“有句老話,兔死狗烹,鳥盡弓藏,都聽過吧?我敢保證,以江家人涼薄的心性,一旦成事,第一件事就是大肆殘殺功臣。”
侯夫人也急了,“對,沒錯,沒有價值了就會被拋棄,比如我,曾經最親密的枕邊人。”
來自枕邊人的背刺,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