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心急如焚，額頭全是汗珠，腦子轉的飛快，“父皇，您一定是病糊涂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不會的，他手里有兩張王牌，一張是未出生的皇孫，一張是，他是唯一完好的成年皇子。

父皇不可能舍棄他！

他還沒有靠近，就被侍衛一把推開。

皇上神色冰冷，是，皇家不談感情，只談利益。

但，一個無德無能，心胸狹窄的人，坐得穩皇位嗎？

還沒有上位，就如此囂張，如何服眾？

“從此之后，再無四皇子，只有一個阿四。發配去守皇陵，這輩子都不得回京城。”

好狠，連姓氏都剝奪了，從此之后，他只是一個守皇陵的無名小卒。

短短一句話，就決定了四皇子的命運。

就算皇上沒有子嗣，也不可能讓四皇子繼位。

只會從宗室中挑選，過繼。

現場一片寂靜，都被嚇到了。

四皇子如五雷轟頂，“父皇，您只有我一個完好的成年兒子，沒有我，您把皇位傳給誰？”

他如此篤定，讓皇上更加厭惡，“朕與你，父子情斷，此生不復相見。”

如此絕決，如此無情，讓人心驚不已。

四皇子的心涼透了，這是暴露了？

不行，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他不能放棄。

“父皇，您別聽信九皇叔的讒，都不是真的。”

他急的滿頭大汗，拼命想辦法自救。

“九皇叔……他是想奪皇位，您別中了他的圈套。”

大家異樣的目光看向睿親王。

厲無恙神色嚴肅的舉起右手，鄭重其事的開口。

“我，厲無恙對天發誓，絕不覬覦皇位，若違此誓，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皇上滿眼的欣慰，這才是他最信任的人，能干有擔當，忠心耿耿。

相比之下，他的幾個兒子都不能看。

奇怪，明明是一樣的教育啊。

難道，是隨了母親的根？對，沒錯！

厲無恙調轉槍頭，“四皇子，你敢發誓嗎？”

皇上能叫阿四，別人可不能叫。

“我……我……”四皇子不敢啊。

皇上見狀，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強忍著怒火說道。

“把阿四和他的家眷一并送走，朕不想看到他們。”

留他們一命，是他最后的仁慈。

四皇子妃聲淚俱下，后悔莫及，“皇上，您就看在我肚子中的小皇孫，就饒了我們吧。”

她苦苦哀求，著實可憐。

但，皇上不為所動，“那，他為什么不饒了年幼的五皇子？他不顧念手足親情，殺兄滅弟，朕為什么要顧念一個沒影的孫子？”

“按理說，他殺朕兒子，朕殺他兒子，才是正理。”

他殺氣騰騰的話，讓四皇子面如死灰，“父皇，我是您的親生兒子啊。”

皇上胸口情緒翻滾的厲害，“若不是，你早就五馬分尸，全家抄斬，一個不留。”

“拖下去。”

四皇子被侍衛拖了下去，“父皇，父皇，饒了兒子吧，兒子知道錯了，一定會改的。”

但，不管怎么哀求，皇上都不為所動，鐵石心腸。

“無恙。”

厲無恙拱了拱手，“臣在。”

皇上深深的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道，“護好六皇子，朕賜你攝政之權，便宜行事。”

厲無恙心口一跳，神色平靜，“您放心。”

皇上微微頜首，“明日你親自負責監刑，將那些叛軍全處理干凈。”

“是。”

當晚，皇上就一病不起，高燒不退，來勢洶洶，整個太醫院都守在養心殿。

兵荒馬亂，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