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壓低聲音道:“裴涇……不是還有個軟肋嗎?就在聽泉山上。”
裴翊的腳步倏然頓住,猛地一腳踹在他膝彎,“蠢貨!那是裴涇的軟肋嗎?那是父皇的逆鱗!你讓本王去碰,是嫌命長了?”
周顯這才反應過來,自已說了不該說的,連連磕頭,“屬下該死,是屬下糊涂。”
……
裴涇踏出宮門,段酒便悄無聲息地跟上。
等裴涇上了馬車,段酒才道:“王爺,有件事得跟您回稟,近來暗中打聽小姐的人不少。”
“讓他們打聽便是。”
段酒遲疑了一會兒,忍不住問:“屬下不明白,小姐既是王爺的軟肋,為何不將她藏得嚴實些?如今這般,豈不是讓有心人都盯上了?”
“藏?”裴涇嗤笑一聲,“為何要藏?軟肋不是用來藏的,是用來護的,本王就是要告訴人,敢動本王的軟肋,本王便讓他嘗嘗什么叫萬劫不復。”
馬車一路疾馳進了昭寧王府。
裴涇下車便往擷松齋走,邊走邊問:“她人呢?”
丫鬟屈膝回話,“回王爺,小姐說乏了,在里屋歇著呢。”
裴涇“嗯”了一聲,放輕了腳步走進內室。
本以為姜翡已經睡著了,誰知繞過屏風就看見她睜著眼,正蜷在被窩里,露出的眉眼都耷拉著,沒精打采的。
“怎么醒著?”裴涇在床邊坐下,替她掖了掖被角,“不舒服?”
姜翡眼圈有些紅,悶悶地說:“月事來了。”
“是不是疼得厲害?”裴涇看著她微紅的眼眶,“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姜翡搖頭。
“那我替你揉揉?”
姜翡沒接話,輕輕拉著他的手往心口處按,“這里疼。”
裴涇的手心被按在那處,掌心下弧度圓潤,觸感溫軟,讓他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本王……看過醫書,說月事來時,有時這里也會疼,今日就算了,先替你揉揉,以后不可用這種手段勾引本王,你明知我沒什么定力,明白了嗎?”
姜翡本來還怪難過的,結果差點被他這腦回路給逗笑了,“誰勾引你了?”
她是心疼,想著自已要是留不下孩子,裴涇可怎么辦吶。
可看著裴涇認真的表情,心里的那點郁悶都被沖散了大半,先珍惜當下吧。
她挪了挪身子,故意逗他,“還有這邊,這邊也疼。”
裴涇的呼吸明顯重了幾分,聲音都啞了,警告道:“姜、小、翠!你找收拾!”
“那你收拾。”姜翡抬著下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她來著月事,裴涇也拿他沒辦法。
“誒。”她戳了戳裴涇的腿,“你是喜歡隔著衣裳揉,還是喜歡——”
還沒說完就被裴涇狠狠咬住了唇。
段酒拿著密報,剛走到門口,就見自家王爺臉色陰沉地走出來,身體繃得緊緊的,嘴唇上似乎還帶著點不自然的紅。
這是又和小姐鬧別扭了?
“什么事?”裴涇冷聲問。
段酒反應過來,拿著密報上前,“王爺,大皇子那邊,又有新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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