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子放下背著的桌子,搶過徐墨剛剛拿起來的兩張板凳,臉上帶著殷勤的笑容,說道:“徐公子,不瞞你說,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跟你這種大人物講這么多話。嘿嘿,等晚點兒回家,我要是跟我娘說,今兒個我是跟徐公子吃的飯,她肯定不相信!”
“我算個屁的大人物!”徐墨笑著搖搖頭。
“徐公子,你不算大人物,那誰還能算是大人物?王二都跟我講了,你的爹,不對,你們大人物喊爹,都叫父親。你的父親,曾經可是咱們大衍皇朝的二品大員,那可是能夠每天見到皇帝陛下的貴人。”
“還有,徐公子你現在也是巡捕房的巡捕,對我們而,你就是天大的人物!”
二憨子一邊講,一邊向著屋外走去。
徐墨看著二憨子背影,腦海中浮現對方憨厚的笑容,自己請他們吃個飯……仿佛就是對他們的莫大恩賜。
搖搖頭,徐墨大步向著屋外走去。
兩張八仙桌拼在一起。
二十塊錢,置辦的兩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外加兩壇陳酒。
“徐師弟,你坐這里!”成真指著主位喊道。
徐墨也沒有謙讓,笑呵呵地坐到主位,道:“你們別都站著,都坐下來。咱們都是在一個院子習武練拳的,沒有那么多的講究。”
“都坐下吧!”成真笑著開口。
眾人落座。
徐墨拿起瓷碗,笑著看向二憨子,道:“二憨子,把酒壇子拿過來,咱們喝一碗!”
“好叻!”二憨子興奮地站起身來,拿起放在地上的酒壇子,跑到徐墨后邊,替他倒上酒。
“給他們都滿上,今晚上,這第一碗酒,都不能推托,全都干掉!”徐墨大笑道。
“徐公子敞亮!”
“哪有徐公子給我們敬酒的,來來來,大伙兒都站起來,敬徐公子一碗酒!”
“對對對!”
二憨子嘿笑著給眾人倒滿酒,然后跑回剛才的位置上,也拿起酒碗,“徐公子,我敬你!”
在這些苦力面前,徐墨也不會故意端著架子,所以,酒過三巡,場面就熱鬧起來了。
可即便如此,在場苦力們,都有著分寸,不敢亂開徐墨的玩笑話。
……
就在徐墨在八卦拳館,跟那群苦力吃吃喝喝,打打鬧鬧的時候。
蘭縣城隍廟,最后邊的小院當中,倆位穿著麻布衣的中年人,蹲在一顆松樹下邊。
倆人表情有些僵硬,很顯然,是易容過了。
“蝎子,你用面粉易容?你特娘的是有病吧。你這鬼模樣,要是被人看到了,肯定要糟糕。你還不如不易容呢!”拿著小樹枝戳著地面的中年人,罵罵咧咧。
“你好意思說我?合著,你不是用面粉?”
“老子用的是胭脂!”
“……”
“少在這里跟我扯東扯西,我問你,教主到底有沒有被抓?當日,是你跟著教主從南門突圍的,結果,現在就你出現……我告訴你,要是教主死了,那我可就要退出圣蓮教了!”
那用面粉涂抹臉部的中年人,眼眸中流竄著厲色,繼續道:“這段時間,巡捕房就跟瘋了一樣。我快堅持不住了。特娘的,他們一天查我七八次,就算我跟圣蓮教沒關系,也經不住他們這么查啊。”
“教主要是死了,巡捕房還會這么緊咬著咱們不放嘛?不過,教主即便沒死,肯定也受了重傷。你是沒瞧見,那群新派鷹犬,居然能夠號召天雷。老子當時差點被嚇尿了。也就教主厲害,居然硬抗一道天雷,狼狽逃離。”
“號召天雷?你瘋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