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信誓旦旦的鬼虎,陳長生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失望。“你果然是個垃圾,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原來在你眼中,像瘋狗一樣廝殺的人就是強者,和你這種人說話,簡直是對我的一種侮辱!”“刷!”陳長生衣袖一揮,鬼虎直接被扔飛了出去。而鬼虎卻倔強的爬了起來,不依不饒的問道:“既然您說這不是強者,那您告訴我,什么才是強者?”“我剛剛已經說過了,真正的強者從不畏懼公平競爭。”“因為他們只要站在那里,就會讓天下人心生絕望。”“不需要借助手段,不需要用陰謀詭計,他們總是能憑借自身快速的超越所有人,這才是真正的強者。”聽完陳長生的話,鬼虎還是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見狀,陳長生繼續說道:“看樣子你似乎還是不太理解,那我就說的再簡單一點。”“強者就是屹立于所有人之上的存在。”“他們能站在這個位置,那是因為他們打敗了一個又一個的對手。”“在他們眼中,蕓蕓眾生沒有誰能夠真正的威脅到他們。”“說的再簡單一點,他們眼中的對手,從來都沒有高低之分。”“因為無論對手再強,碰到他們,也只能淪為手下敗將。”說著,陳長生來到了鬼虎面前。望著陷入沉思的鬼虎,陳長生低聲說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活脫脫的像一個怨天尤人的妒婦。”“我只不過創造一個稍微公平一點的環境,你就在這上躥下跳急得不行。”“睜開眼睛看看你們的周圍吧。”“除了你們這群垃圾之外,誰還會在乎那所謂的出身和血脈。”“崔天睿身為崔家嫡子,你見過他以身份論高低了嗎?”“知道為什么他沒有這樣的想法嗎?”“因為在他的認知當中,他的地位不是靠崔家嫡子這個身份贏來的。”“他所依靠的,是他自身天賦和實力。”“拋開外在的身份,他崔天睿依舊是耀眼的天才。”“可你鬼虎拋開血脈和出身,你能拿什么證明自己?”聽到這話,鬼虎再次激動了起來。“我會的,我一定會的!”“證明自己是靠做,不是靠說,如果靠嘴說就能成為強者,那天下的強者一定會比塵埃還多。”“既然你認為自己天生比那些賤種優越,那你的目標不應該是他們,而應該是我。”“可是他們很低賤,他們不配和我一同”“有區別嗎?”陳長生直接打斷了鬼虎的話。“不管那些所謂的"賤種"也好,還是獸族的純血天驕也罷。”“這些人不都應該是你未來的手下敗將嗎?”“既然都是你的手下敗將,那他們是什么出身有區別嗎?”“難道在你的眼中,你只能戰勝雜血獸族,而沒有把握戰勝純血天驕嗎?”“如果你真這么想,那以后你面對人族的高手該怎么辦。”“你的血脈高貴論可強加不到人族頭上,因為這是獸族的玩法。”此話一出,鬼虎的腦子瞬間炸開了。他堅守了這么多年的“道理”,在這一刻徹底土崩瓦解。“是呀!”“既然他們都是我未來的手下敗將,那他們從本質上來說沒有區別。”“我之所以不想讓他們和我一同競爭,那是因為我害怕他們會超過我。”“一旦輸在他們的手里,我甚至找不到一丁點借口來遮羞。”“相反,如果我輸在白鳳他們手里,我還能找到一些蹩腳的理由來遮羞。”“連戰無不勝的信心都沒有,我確實不配當一個強者。”說著,鬼虎抬頭看向陳長生說道:“獸主,在你眼中,我們從來都不是威脅,對嗎?”“是的!”“而且不僅僅是你們,整個獸族都是如此。”“前幾天殺那三個高階修士,不因為他們威脅到了我,而是因為他們不聽我的軍令。”“在我的眼中,你們都不會對我造成真正的威脅,所以我對所有人都很仁慈。”得到這個回答,鬼虎抿了抿嘴說道:“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了能夠威脅你的人呢?”“那我肯定要大醉三天好好的慶祝一下。”“為什么?”“因為我找到能夠讓我一展拳腳的對手了呀!”“強者總是孤獨的,放眼天下卻找不到一個真正的對手,那將是無比遺憾的事情。”“你是劍齒虎一族的佼佼者,獸族年輕一輩中,有把握穩贏你的沒有幾個。”“算上和你旗鼓相當的人,總共也就千八百個。”“你一天打敗一個,最多三五年之后就再無對手,如果你速度慢一點,最多十年之后就沒有對手了。”“年輕一輩當中沒了對手,那你只能找那些已經成名的高手。”“可是像這樣的高手,數量往往是稀少的,當你把他們全部都打敗之后,你會發現世間再無人是你的一合之敵。”“到了那個時候,你會感到無比的孤獨。”“假設在你最孤獨的時候,你發現了一個有潛力的年輕人,那你會因為他的出身而看不起他嗎?”“不會,”鬼虎喃喃自語說道:“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打敗了無數出身高貴的天才。”“在我眼中,血脈和出身都沒有什么了不起的。”“這不就得了!”“想要成為強者,你的目光不應該向下看,而應該向上看。”“現在你再想想,血脈和出身真的有這么重要嗎?”聽到這,鬼虎眼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火焰。“不重要了!”“相比于那些純血天驕,我更期待碰上一個血脈不純的強大對手。”“因為他能走到我的面前,足以證明他的優秀。”“和這樣的對手競爭,那將會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如果我利用身份和地位抹殺了這樣一位對手的崛起,那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哈哈哈!”“說的好,這才是強者該有的氣度。”“去吧,去培養獨屬于你的對手。”“倒在前進的路上,總好過躲在角落里稱王稱霸來得痛快。”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