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老者的話,陳長生瞇起了眼睛。一個呼吸過后,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沒問題,本人堅決服從丹域的一切規定。”見陳長生同意這項特殊的規定,雙眼渾濁的老者才慢悠悠的讓開道路。等到進入藏經閣之后,一向話多的關萍開口道。“先生,這種過分的規矩你都能忍?”“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呀!”聞,陳長生一邊觀的環境,一邊說道。“你錯了,這就是我的作風。”“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先生我雖然功參造化,但也不是那種冥頑不靈的傻子。”“在丹域的地盤上,你可以暴打塔主,可以把丹塔拆個稀巴爛。”“但你絕對不能在藏經閣鬧事,因為一旦你在藏經閣鬧事,你會死的很慘。”聽到這個回答,關萍想了想不解道:“為什么?”“都能暴打塔主了,為什么還不能在藏經閣鬧事。”“暴打塔主,損害的只是丹域的面子,藏經閣鬧事,損害的是根基。”“誰要是損害丹域的根基,丹域那百萬年的底蘊會把他轟成渣渣的。”“敢問先生,什么才是底蘊。”一直保持沉默的陳峰開口了。聞,陳長生隨手拿起一枚玉簡淡淡說道:“底蘊是指一個勢力的底牌,其表現形式有很多。”“法寶,高手,陣法一切東西都可以成為底蘊。”“但不管這些底蘊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很強。”“一旦底蘊祭出,那就意味著一方勢力來到了生死關頭,或者說將要做出重大的改革。”“明面上的大勢力,一般都喜歡以"人"作為底蘊,也就是你們剛剛看到的那個死老頭。”聽到這,關萍更加好奇了。“先生,剛剛那個老頭是誰呀!”“他很強嗎?”“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像這種作為底蘊的存在,他們的真實身份早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當中。”“而且他們自身的狀況,也處于一個龜速運轉狀態,尋常手段是無法探知他們的具體實力的。”“不過既然作為底蘊,他們的實力應該不會弱,至少不比至尊丹師弱多少。”得到這個回答,關萍不由驚訝道:“這么厲害的嗎?”“照你先生的意思,丹域暗地里,起碼有好幾位能媲美至尊丹師的存在?”“錯!”“不是好幾位,是十多位以上。”“剛剛進藏經閣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至少十三股神識的探查。”“那些躲在暗處沒有動的,天知道還有多少。”“另外丹域除了藏經閣,還有丹域寶庫,這樣的地方同樣也會有大量高手坐鎮。”“我想除了塔主之外,沒誰能說的清丹域到底有多少高手。”此話一出,關萍的嘴角頓時抽搐了起來。“這么厲害的嗎?”“不然呢?”“如果丹域只有九位至尊丹師和塔主,我早就和他們開干了。”“畢竟我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還是不太明白,”關萍撓了撓頭說道:“先生你都和塔主斗到這個地步了。”“如果你真的怕他,那你不可能讓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的。”瞥了一眼關萍不解的表情,陳長生淡淡道:“你出身寒門,對大勢力的做法不太了解很正常。”“丹塔雖然尊貴,但終究只是一座塔。”“就算我把它拆了,最多也就是花點資源重建。”“可這藏經閣和丹塔不一樣,這個地方是丹域無數丹師歷經數十代人收集而來。”“這里才是丹域真正的命脈所在。”“只要藏經閣和丹域寶庫還在,就算有人把這片土地炸了,那他們也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建造一個新的丹域。”“但如果藏經閣和寶庫沒了,丹域可就真的沒了。”“原來是這樣,”關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先前他們為什么不出手震懾?”“這就涉及到權力問題了。”“各方大勢力的底蘊很強,從理論上來說,他們的話語權也會很重。”“不過勢力之間的博弈,有些時候靠的不僅僅是修為,還有腦子。”“他們這些人實力很強,但腦子不太靈光,又或者看破紅塵不愿意摻和這些破事。”“所以他們在成為底蘊隱居的時候,會放下手中的權力,不再過問外面的事情。”“別說是我和塔主干架,只要在不威脅丹域存亡的情況下,我把塔主拴起來當狗遛他們都不會管的。”“砰!”話音落,陳長生的雙腳深深的嵌入了地板。看到這一幕,陳峰的眼皮開始瘋狂跳動,隨后委婉的提醒了一句。“先生,背后說人壞話不太好吧。”“胡說,我這怎么能叫背后說人壞話呢?”“如果我是背后說人壞話,某個小氣鬼怎么可能聽得到。”“既然他聽到了,那就說明我沒有背著他,而是面對面的罵。”一邊說一邊把腳從地板里抽出來。有意思的是,陳長生沒有選擇繼續談論剛剛的話題。“嘩啦!”大量的紙人從袖子里飛出。紙人落地之后,迅速拿出空白玉簡跑向各個角落。雖然陳長生不能查閱任何功法和丹方,但除了這些東西之外,藏經閣的書籍依舊是海量的。“去吧,先把第一層的東西看一遍再說。”“關萍主攻丹方,陳峰主攻劍術。”“兩天之后,你們來這里向我匯報你們的成果。”面對陳長生的命令,關萍摸了摸錢袋子,為難道:“先生,這里都是一些基礎丹方。”“如果都看的話,我們的錢恐怕不夠。”“花錢的暫時不看,先把不要錢的看完再說。”“想要學到真東西,你需要有一雙慧眼,有些時候花錢未必就能買到好東西。”得到這個回答,關萍也不再啰嗦,當即轉身走向了藏經閣深處。等到兩人走后,陳長生拿出一把搖椅舒服的躺了下來。幾個精致的紙人,則是貼心的端來果盤和熱茶。“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說話這么口無遮攔?”年輕人出現在陳長生身旁。面對突然出現的年輕人,陳長生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反而一邊看著玉簡一邊吃著果盤說道。“就罵你了,你能奈我何?”_l